抵着鼓动脉搏,如同捧着段细雕白玉,小心翼翼、轻柔至极。
“姐姐,为什么要耗费功力…内修…在我身上,”惊刃哑声道,“为什么?”
柳染堤一愣,道:“什么功力,你说什么?没有的事。”
她咳了声,故作平静地抽回手臂,肌肤上还残余着些指腹触感,微微的凉。
“你寻错人了,”柳染堤慢吞吞道,“要谢去谢医馆大夫吧,是人家经验老道,医术高超呢。”
惊刃执拗地盯着她,浅色眼瞳凝起来些许,似一枚浸在水中的琥珀。
她摇摇头,轻声道:“我不傻。”
柳染堤:“…………”
几个字把柳染堤噎的彻底没话说,她心虚地端起茶,偷偷挡住脸。
惊刃被拉起来之后,便跟个雕塑似的杵着,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柳染堤压力愈来愈大,根本不敢看她,囫囵吞了整杯茶,一点滋味也没品出。
庭院寂静清冷,只余两人的呼吸声,被风一拆,一卷,绵绵地融在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惊刃向前走来,轻轻攥住柳染堤手腕,身子前倾,将她抵在石桌前。
“请不要如此了。”
惊刃低垂着头,面容映在她的眼瞳中,寂寥而孤绝,仿佛囚困于这一方小小天地。
“无法练武便无法练武,属下一身死不足惜,”她轻声道,“不值得您如此。”
柳染堤一时间动弹不得,腰际抵着青石圆桌,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右手被惊刃扣住,那一层薄茧辄过细嫩皮肤,不疼,也不粗粝,而是麻麻的痒。
两人近在咫尺,气息好似一缕纤细红线,掠过耳际、绕过脖颈,将她层层缠紧,密密嵌入骨中。
柳染堤喉咙干痒,连带着手都僵硬,咳了几声,企图找回场子:“见你在榻上软声喊我‘姐姐’太过可怜,就随意渡了点功力过去,不碍事的。”
她面颊发烫,用空余左手抄起折扇,在惊刃额心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倒是你,口中阶级森严,恪尽职守地喊着主子——还敢这么‘大逆不道’地把我抵桌边?”
说着,柳染堤故作冷静地收回折扇,哗啦一声展开,挡住半边脸,“像话吗?”
惊刃蓦然回神,急忙连退好几步,身子微微颤抖,慌乱无措。
“属、属下逾距,”惊刃低着头,声音愈来愈小,都快听不见了,“请责罚。”
柳染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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