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已是扯开了他的外裳,捏住了胸前一点突起。
童寄怀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息,发觉身子已是彻底软了,然而他又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低声喝道:“任櫂歌,你干了什么?”
隔着绸缎的亵衣抟玩着渐渐充血挺立的赤珠,少年吐出被舔咬得湿乎乎的耳珠,痴迷地埋在他琼膏般的脖颈间嗅着,不时细细碎碎地咬上一口。
童寄怀又气又恨,身子却不争气地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战栗,下身突地一热,有什么温暖滑腻的液体从那难以启齿处涌了出来,让他羞愤到眼前发黑。
少年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口:“我不过就是摸了摸,你就直往我怀里倒,怎么就怪我了?”放下了帐帘,床笫间登时昏暗了下来。
童寄怀试图夹紧腿,不想让他察觉这窘态,怎奈如此小小的动作也做不到。缓了好久,任由着少年在他身子上猥亵轻薄,才冷声道:“你身上的香是怎么回事儿?”
少年慢条斯理地一粒粒解开他亵衣的扣子,闻言道:“你说这香啊,这香叫‘红雪冷桃’,缠绵如相思,缱绻似春怨,清淡难察却经久弥香,好闻吗?”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童寄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小采花贼脱光了他的衣裳,赤裸相见。童寄怀闭上了眼睛,仔细分辨着若有若无的一线香气,慢慢道:“龙脑、细辛……白芨和大秦的郁金花香,百合和红豆子……《香乘》中所载疗香之方,之所以不同于衙香帷香信香类,盖因其和准五运六气之理,通达生克之道,合与天地而益与人,方得去处病灶……这‘红雪冷桃’中的龙脑白芨和郁金香,正是暗合药理‘君臣佐辅’,自然便牵动了我体内残留的淫羊藿与红膻的药性。”
虽然无法动弹又赤身裸体,言语间却依然冷静而锋锐:“你们真是好能耐,连宣平侯府世子洞房里合卺酒有什么添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少年耐心地听着他的分析与质问,到最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抚摸着他身上的青紫,道:“新娘子进门第二日,就被婆家人这般刁难,可怜可人。”一边拉开了童寄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你可知现在上京城里都传遍了,说是新进门的世子妃洞房夜是见了大红的。还说世子妃身世凄苦,而人却是至孝的,穿男装只为了为父母避灾,如今可谁也不敢拿这桩婚事来议论侯府和尚书家了。”
童寄怀本是强制压抑的自持冷静,转为了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当然是听出了这句话中之意——这消息定是侯府里又或是皇后放出的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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