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双双回头,见正是常慕入了内来。童寄怀方才忆起那声“长筵”乃是三皇子陈樾的表字。
陈樾忙收回了还攥着童寄怀衣领的手,立刻不安又委屈地颤声唤道:“慕表哥。”
常慕走上了前来,从地上将瘫倒跪坐的童寄怀拉起,见他口角的血迹已是半干,脸颊上五个指印微红地肿起,抬眼看了一眼三皇子的面色,复又垂下了睫去。
陈樾眸中光芒一闪而逝,扯住常慕袍袖,一手捂住左眼,如儿时撒娇那般,理直气壮地道:“慕表哥,童寄怀他出言不逊,还动手打伤了我,这事可怎么办。”
常慕转过身来,朝三皇子单膝跪下,道:“这事是臣下治家不严,让殿下见了笑话,殿下既然方才罚也罚过了,气也出了,依臣来看这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毕竟世子妃一介外眷女流,与殿下间见起了龃龉,于皇家名声也不好听,世子妃臣带回去后自会好好惩戒。”
说罢便将童寄怀扶坐在榻上,只听身后之人道:“慕表哥,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是……你为何……”
常慕并未回身,只沉声道:“天子之命,媒妁之言,臣不得不从,殿下还是尽早离了这是非之地,别叫旁人知晓您来过了这处才好。”
良久,握着袖袍的手松了开来,身后方才响起了脚步声。
待到那人终是走远后,常慕又将挂在腰间的羊脂獬豸佩玉解下,塞给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姚丰庆,低声道:“有劳公公了,麻烦寻一女子的幕篱给世子妃戴上,遮一下她的脸,莫让旁人见了妄意揣度,说出些什么不利于三殿下的流言蜚语来。”
姚丰庆忙连声应是,并保证定会好好敲打手下的小内宦,不让他们说出一个字。
回了常慕的私邸,常慕亲自将童寄怀送回了厢房内,替他取下了幕篱。回府的一路上他俩坐在车内,之间一句话也无。
下人送了进来一只小箱置于桌上,常慕回身上前,在其中翻找。
童寄怀坐在已是换回了平日铺设的拔步大床上,望着他一言不发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开口:“是他先动手的,我在那处偏殿小憩等你,谁知……”
“嗯,我知道。”
童寄怀一愣,见常慕手上拿着一罐药酒而来,坐他的身旁床畔,拉过他的胳膊撸起了袖管。
下意识地一缩手,那双手却是被牢牢攥在另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中,习武之人常年握剑的指腹生着厚趼,他心慌意乱中胡思乱想,自己好像只有右手中指握笔留了趼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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