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由童家与新娘同辈的兄长——翰林侍讲学士童无射背出的。
新娘落地后只见得个子高挑,远远的其实也见不甚清晰,一一拜别父母兄妹后,便被扶上了八抬花轿,新郎上了鞍,调转马头,向宣平侯府进发。
迎新队伍走过后,楼上的一群纨绔公子也纷纷下了楼,坐上各家车架,随着队伍向侯府驶去。
这些个少爷也个个都是平日里京中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子弟,再加上自幼时就时常与侯爷世子一道玩惯了的,是以到了侯府门口,连喜宴的帖子都不用掏,便被门房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一群纨绔们被迎入花厅,打发了自己的随从将礼物与管家送去,只让府内的几个丫鬟入内伺候。不多时,一身喜服的新郎甫进门,便被好友们团团围住。
镇国公长子提刑按察使柯兀家的公子柯士柏一拳捶在常慕肩上,笑道:“你小子能啊,那日我爹下了朝回来,给我说你要成婚了我才知道,也太不把哥儿几个当兄弟了。”
一旁的王嗣才挤眉弄眼道:“慕兄当时可是还在江南督造水利,想也是官家的谕旨送到了杭州方知道的,这不刚回来,连哥儿几个面都没见过,才去皇上跟前面圣回来,就被套上红衣裳骑大马迎新娘子了,陛下这是怕你反悔呢。”
常慕坐了下来,接过婢女端上的雨前龙井,垂着眼刮着碗里的浮沫,不咸不淡地道:“有何可反悔的,天子之命,媒妁之言,我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可不是,阿慕,这新娘子你之前见过。”站在一旁的贺文君道。
“噢?”
贺文君笑得得意:“就是三殿下也在的,段俄方那小子赌钱赌输了又不敢让他老子娘知道,只得悄悄地叫小厮去当铺典当他私房的那次。”
王嗣才四下望过,段家小子现下不知跑到了哪儿去,马上接道:“不过自从那次他在聚宝坊一次输了三千两银子后,他爹把他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也命人把他身边的值钱物件全给收了起来,他最后还剩的,也就是那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长生锁了。”
肖骏展开折扇遮住了唇,嗤笑道:“他家里下人也怕老爷夫人追究起来责罚,不敢替他跑这个腿,他只得叫了个新进府的毛头小子替他跑去当铺,还叮嘱不要暴露这是驸马府的东西,但那当铺老板又是个见菜下碟的,就忽悠得小孩儿团团转。那如意锁上的花丝镶红玛瑙,可是当年段太公八十大寿先帝赏赐下的,整只吊坠少说值千来两银子,最后也就只当了五十五两,但他又顾忌着被人知晓了赌债的事,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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