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沦为了能供温饱的刀下血肉,在整个萧条的街头散发着腥味和人性的冷漠。
这些暗十还能默默看着不作声,直到看见有人家中办丧。
说是办丧,其实连个灵堂都来不及摆,或许是天气还未完全转凉或许是怕尸身腐坏不能搁置。
人人自危的情形下,门上不起眼的几条白布却更显得突兀,吸引几人勒停马匹看向那敞开的院子。
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从屋里抬出个老人的尸体,头顶上连个布都没盖,就搁置在了院子里一块已经陈旧的草席子上。
那么潦草的一裹,用绳子捆了起来。
暗十终于绷不住气愤的吼出了声。
“没有个灵堂也算了!连副薄皮棺材都没有!”
吼完了他就翻下了马,气势冲冲让一旁的北卫都没拉的住,只能迅速跟着窜下去紧追。
“暗十!”
“没有粮食你们是没有粮食!村子外头难道连棵树都没有!连副棺材都凑不出——!”
里头正打算把尸身草席扔上板车的百姓被他吼愣住,悚然看着北卫追上前给暗十扯住劝道。
“别人愿意怎么埋我们不管闲事!”
但暗十的情绪好似突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无数愤然几乎都要从眼里窜出来,三下两下就挣扎开怒吼道。
“你生下来的时候!家中老爹老娘当初难道是拿草席包裹的你!”
“没教你们怎么做人!”
怒吼已经引来了许多观望的视线,蓝慕瑾和萧争只能下了马背,那官员胆战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