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起来担心,因为他们都知道祭品必然的命运;但追踪仍显得有必要,不作为无法彰显村子的权威。
更何况被杀死的是特安,是村里最优秀的猎手之一,他脖子上被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逃跑的事且不论,光是他的做法就让人颈上生寒,那之后全村都在寻找塞缪尔的踪迹,但在一段时间里,他们一无所获。
第一个明显的痕迹是仓库外的两具尸体,其中一人的衣服被剥下了,大概是塞缪尔穿走了。
“看起来他们是被躲在仓库里的祭品袭击了。”西亚鲁这样说,“那把钥匙的位置……拉里,是你告诉他的吗?”
拉里不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倒地死去的两人:它们证明了塞缪尔仍有杀人的力气,这和长老说的截然不同。
这下可麻烦了,他想,而塞缪尔已消失在丛林一样的村子里。
他只能和西亚鲁一起回到祭坛等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村民被袭击的报告传来。
“那个家伙……!”西亚鲁显得很愤怒,“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食肉鹿吗!”
“对他来说搞不好真是这样。”拉里慢吞吞地说,“毕竟,他是个猎手。”
村子里的猎手并不多。
通常来说,他们都呆在森林里,只有想要与人交流或者要交换物资时才会回到村里。
这天在村里的猎人只有特安,他有时会做一些超出规定的享受,不过由于他是宝贵的猎人,所以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拉里心理明白,塞缪尔之所以能逃,一定是因为特安再度违反了规定,或者说,塞缪尔瞄准了这一点。
他暗自希望塞缪尔能够就此离开村子,这想法在临近中午时达到了顶峰——塞缪尔杀死了东边哨塔上的守卫,并拿走了他的弓。
但在午后,他午睡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出现了一个幸存者。
拉里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和西亚鲁急急忙忙地去找那个幸存者,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们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一支箭忽然就射了过来。”那人这样说,“我之后看到树丛那边好像有动静……”
“除此之外还看到什么了吗?”拉里问他。
“没、没有。”对方摇着头,“太可怕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以前认识塞缪尔?”
“知道他,但没有深交。”说到这里,连他自己也露出了困惑之色,“咦?那为什么他没有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