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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正常的失去意识——应当更加接近虚脱,虽然仍保留有些许的意识,却不明白四周发生了什么。
在那种状态下,他似乎舔走了些什么,口腔里除花蜜外还有些许腥臭,他不由得屏住呼吸,从耳鸣的间隙间判断着四周。
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人。
给他喂食花蜜的人早已离去。
而他僵在那里,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里还有精液的味道。
可那不过是错觉而已……塞缪尔知道这点,因为他知道,祭司向来会把祭品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恶……!”
像物品一样井井有条。
摆放整齐、清理干净,等待他人来使用。
——方才……
他仅仅是被玩弄胸口,就已经达到了高潮。
塞缪尔近乎痛恨地咬着牙,对自己的愤怒让他哪怕在浑身无力的状态下也能爆发出咬牙切齿的力道。
并非自己所期望的高潮……不由他主导、强制性的,像是什么恶劣的玩笑。
糟糕得让他不由得再度反胃起来。
而在这个祭坛里,今后也将发生更多这样的事。
这里是不断将人吞噬的怪诞场所,从未有祭品活着走出过这里——他们是祭品不是吗自然要彻底地献祭出去——他就在这里。
在顺着深渊不断向下沉去,虽还未溺亡,却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至于在这里遇到的事物,无论是被控制的感官、被夺走的体力,无论是用花蜜维持生命,还是戏弄与挑拨的手,这所有一切,都扼住了他的咽喉。
“——”
塞缪尔又听见了那虚幻的言语,宛如漆黑中长出了一张嘴。
那张嘴吐出的气息既腐败又甜美,它不断要求他放弃,要求他就这样听之任之。
毕竟深渊底端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憎之物,只有放弃思考得到的肉体上的满足。
可是,即便明白这一点。
塞缪尔也并不打算顺从那些声音。
他深信那种做法与死亡无异:即便不是真正的死亡,也是“塞缪尔”这个个体的灭亡。
呼吸缓慢地、平息了下来,他闭上了嘴、合上眼,也把思绪停滞了下来。
——祭品的体力会在祭坛里渐渐被消磨。
他是这样听说的。
但他相信,任何“据说”,在没有亲身经历过前都不过是谣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