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邢丹疯了一样,拼命躲过重重阻拦,推开许宁霜房门的时候,她看到的,只剩一具冰冷的身体,一封信,一只钢笔,还有一个已被清空的安眠药瓶子。躺在地上的人卸了妆,穿着那身初见时朴素的衣服,一动不动地、脸上含着笑,安静地躺在那里。
“宁霜!宁霜!”邢丹试了试许宁霜的呼吸,紧接着就是声嘶力竭地哭喊。
在酒吧大厅与保镖对峙的李建东和曲家奕听到这几声哭喊,惊慌的同时,整颗心都跌到了谷底:“霜儿?”“霜儿?”此时,顾不上太多,李建东推起曲家奕的轮椅,快步向后面冲去。
进门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傻在了那里,曲家奕不顾阻拦,一下子从轮椅上跌落下来,扑在许宁霜怀里:“霜儿?霜儿?你醒醒啊!我命令你,快醒醒啊!”
邢丹忍不住对着曲家奕:“呜呜呜~家……家奕哥,霜儿,已经走了!”
“不可能的,霜儿,你快起来,别吓我,别吓我呀。”曲家奕拼命按压着许宁霜的心脏,做着急救措施,“霜儿,我决定了,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
李建东试了试许宁霜的心跳,长长地叹了口气后,拦住还在全力挣扎的曲家奕:“家奕哥,算啦,霜儿已经走了,我们让她安息吧!”
……
在回城的火车上,曲家奕抱着许宁霜的骨灰,颤抖着打开了那封写着“家奕哥亲启”的遗书。
“家奕哥:
您好,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写信了,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写信,真的,因为每次写信,命运仿佛都在逼我做着各种刻骨铭心的选择,每次都苦得要命,苦得难以维系。我服了药,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所以如果这封信写到一半突然结束,您不用感到惊讶。这最后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