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而流。
她的脸上都是血渍,头发全是灰尘。最终撑不住,眼一闭扑倒下去。
意识渐回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模模糊糊望着上方青灰色的帐子,嘴角一弯,似乎放下心来,再次昏睡过去。
等到脑子再清明时,就听到有人坐在几步之外的桌子边上,她听到翻书的声音。听着书一页一页的翻,她大约挣扎了半个时辰,终于睁开了眼。
那边看书的人似乎没看见她,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接着浅浅的抿了一口之后放下,继续翻动书页。
她全身都痛的厉害,用尽全力伸出手要去拉床边的铃铛,可是丝毫动不得。正在挣扎时,对方已经走到她床边,高高的俯视她。
何时了……她无力的张嘴想喊他的名字,最终因为喉咙干哑一个音也发不出。
“真不想救你。”何时了说道,嘴里这么说,手臂绕过她后背扶她坐起来,扶着坐起来之后手还是不能收回,于是只能半抱着在怀里。
“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他见她一副漠然的样子,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后背,她立刻疼的弓起背,眉头深深皱起,“你后背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就我现在手扶着你的这块地方,都绑了好几层软纱布。”
真不拿自己当人看。
她靠着他的手臂,门外一个仆人端着药进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有几分为难。
“看什么看,喂药!”他低声呵斥道,“我但凡还有一只手,也绝用不着你们。”
何时了家中没有女眷,也没有婢女。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不愿意让女子受苦。
其实在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