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断的便不止是头发了。
于是长歌这一年入门的弟子,就减少了差不多一半。
看着昔日同门怀恨离去的身影,寒江并没有想要挽留,漆黑的眸中依然盛满凛冽。
我要变强。他想。既然我是师兄的亲传弟子,那我便一定要是最强!
当晚,寒江又一次赖在他师兄的床帐中,甜甜睡去。
睡前,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杨莲之坐在案前,秉着灯烛缝制一套衣服,流转的内力萤火一般镶嵌进上品的布料中。
来时偶然听掌门说起,明日要考校师兄的琴艺进境。掌门说,师兄师从太白先生,又得九龄公倾囊相授,当知琴乃礼乐之器,因奏响而通灵,因心而生,因脉而活,因非念而死。师兄只会杀伐,不懂疗愈,根本不能算参透了一半琴艺。
可大师兄还不安歇呢。
胡思乱想罢了,意识朦朦胧胧之中,寒江感到杨莲之从桌案上起身了,不知已经是什么时辰。于睡梦之间,他恍惚听见“抱歉”,“寒江”,“师父”一类字眼,却也理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他感到杨莲之退了衣裳躺上来,依附在床帐边缘,堪堪要掉下去,也不敢挤到霸占了整张木榻的寒江。
寒江有意无意地,往他的怀中蹭,此时已醒了七八分。
他感到杨莲之极温柔地笑了笑,将他揽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脊背——那感觉,像极了对待自己的亲生。
寒江极乖巧地缩进他怀中,尚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惬意的笑容。
师兄拍打脊背的手渐渐失去力气,打在头顶的气息也逐渐缓慢下来——他知道他的师兄累了。
于是他轻轻挪开杨莲之抱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下了木榻,从衣兜里取出条浸了醍醐香的手巾来,漆黑的眸子泛出虔诚的光,小心翼翼回到床榻边,一把将手帕扣上杨莲之的口鼻。
白日里教授弟子,晚上又灌注内力为小师弟缝制衣裳,委实累极的人只是半睁了琥珀色的眸子,又缓缓瞌上,下垂的羽睫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寒江熟练地拉开他大师兄的双臂,让他整个人平躺在不大不小的木榻上,又极缓慢且小心地,拉开大师兄蜷起的双腿。
稚嫩的小手解开亵衣的衣带,轻轻拍开交襟,露出衣衫下白皙如玉的胸膛,完美的胸肌似比寻常男子稍大,触感却并不是僵硬的,两点娇嫩的红樱,似雪中盛放的寒梅。
于是他再不愿等待,也再没法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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