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身上裹着的大氅再看看自己身上薄薄的一层锦袍怪担心,不停的问林安乐是不是热。
小孩难过,这别给热坏了。
恩,吃药多难过。
林安乐笑着伸出皮包骨的手轻轻的拍他的头,“不热,舅舅很好。”
李锦瞪大了眼睛拽林安乐的衣服,又拽了拽自己衣服,他不喜欢说话,大部分意思的用动作来表示。
为什么穿这么多?
因为心里冷,所以就算穿再多也是冷的。
新鲜的生命与已经逝去的生命,林黛玉只看他喜欢孩子,可是却是不知道,正在眼前的一切,都会让他想起那个过去没有足够珍惜现在却悔断了肝肠也不能再见到的人。
不停不停,循环循环,甚至细微到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被放满了夸大了重新翻出来不受控制的想。
明明曾经漠视就算是几年不见也不曾想念过,自己也嫌她短见,嫌她唠叨。
蠢么。
林安乐又默默的看外边,阴雨细细的下着,太阳躲起来很久了。
水溶去见管敬的时候他正在墙上扣扣索索,听到脚步也没回头,身上衣服破旧头发草草用一根不知道哪来的破布条绑起来。
“阿敬。”水溶叫他,他们一直这样互相称呼,曾经的亲密无间,阿敬,清诚。
“你来了啊。”他猛地一下回过头来,满脸阴郁,呵呵咧嘴笑,走过来伸出手痴迷的想摸水溶的脸。“看看你,真是俊俏,和你的心肝没有半点一样的地方,狠的呀,捧在手里几年哄着的小孩也能豁出去。”
“清诚啊,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的皇兄,你的忠诚。”
“怎么样?死了没有,多半是没死。那小子,命硬,心里有底子,看着没出息,主意大的很。”水溶向后退了一步,管敬摸不到水溶的脸,没有半点在意的靠着崩崩崩的弹指甲,就像他们还很要好,大笑着喝酒阔谈。
“忠义老亲王当场自刎,你的父亲已经处斩,贾家跑了俩剩下的就和你隔着两堵墙,其他所有的从犯都已经归案收押。”水溶看管敬,脸绷得紧.紧的,严肃满脸杀伐。
管敬自顾自说自己的话,“我多喜欢你啊,他们谁也没有我喜欢你,我就那么看你都觉着你好,就算现在也觉得你好,发着光呢。”
水溶听着,淡淡的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啊。”管敬突然大笑拳头砸到墙上,咆哮嘶吼眼睛充.血,嘴角都要裂开,“你不知道什么!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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