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瞪了一眼,瞪得林安乐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消停的叫,“蠢货,你个蠢货!”
水溶眼神暗了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林安乐还在抖,他没有底气,这是傻。
他太了解这只猴子,也许比林安乐自己都了解,突然大叫只是因为听到了管敬说要杀了水浚——这个天下的天子,以及他的皇兄。
自己的行动一步步不可能瞒得住他,只是这个人太傻了。
果然管敬已经气的发抖了,突然猛地一回头对着水溶的耳朵说了一句大家都能听到的悄悄话。
“不如这样吧,两个,你选一个。”
林安乐听了这句话果然不动了,管敬指着他嘲笑,拖着剑在他的周围困着的疯狗似的一圈一圈走。
“你再叫啊!怎么不叫了!再叫啊!”
大概只有水溶知道,林安乐不叫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拖延时间,保住水浚。
水溶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心虚,没有底气。
更确切的说,是辜负了,一个傻孩子。
可是这段感情,明明是水溶自己先开始的。
管敬笑的趴在水溶身上起不来,手一挥决定,“就你了就你了,懦夫!看我先送你下去!”然后拍着水溶的肩膀,有远见的庆幸模样,“看看你这看上的是些什么人,以后就咱们,我保证不这样,我可比他厉害的多了。”
然后摇摇晃晃的提起腰上挂着的剑朝着林安乐走过去,像是舞步又像是醉了酒。
林安乐知道自己是在找死,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死,就像他自己杀掉的那些蛮族,但是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这个时候最好看清楚,然而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失望。
这是他一直害怕了很久的事情,自从大年三十那个夜晚之后,一直担心一直想,现在终于确定了。
“等等。”林安乐阻止,脸还是白,“你总得让我最后和水溶说几句话吧,毕竟几年了不是,告个别什么的。”
管敬最最最喜欢这时候林安乐无助想要做最后一丝努力的样子,所以显得无比的宽容,又向后退了两步,把水溶推了推,“好好好,去吧。”
水溶一步一步走到林安乐前面单腿跪下来,还是像前几个时辰之前带着微笑把他交托给管敬时候的样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下。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林安乐看水溶突然泪水溢满了眼眶,甚至是对着战场上的死局时候也没有流过的泪,因为那个时候最起码他自以为是的爱在支撑着他,告诉他,有未来,值得。
可是现在几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