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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喝的有点急,律师坐回位置,只觉得脸上有点烧。邹凯给他倒了茶,又叫眯眯眼,“加几个酸奶。养胃。”
律师松开了衬衣顶上的扣,摆摆手,示意没事。
“太客气了。今儿这个判决,只能说老天帮忙。老实说,原告那边在庭上嚷嚷起来战畜什么的,我还挺担心的。”
刀疤脸重重把筷子放在桌上。
“那混账。根本就没上过真的战场。就算是军犬,那也是同伴!”
律师微微点头,又摇头。“当然当然。但是,每个人的想法未必完全一样,咱们打官司,得从别人尤其是法官的角度看。”
邹凯转过视线,聚精会神的看向他。“怎么说?”
“我有个小师弟,在民法院那边。之前我稍微打听了下主审官,听他的意思,何法官好像不太喜欢侍人,他都快要升高法了,还住在法院宿舍,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坐在刀疤脸旁边的圆眼镜“哇”了一声,“为什么啊?小侍子多好啊,香香软软的。”
邹凯摸了摸下巴,唔了一声,一脸茅塞顿开的表情,“难怪先前你说辩护时,要尽量避开上次那事!”
律师点头。
刀疤脸摇头,“啧,架不住那鳖孙的律师非要提啊——你看那边一门心思地要证明,咱们是处心积虑的要搞残他。”
服务生端着汤上来了,眯眯眼让他先给大家分到小碗再上,顺手起身把门关上了,“我不知道你们啊,反正我到最后是捏了一把冷汗。这么听来,咱们邹团是运气真好。遇到个讨厌侍人的法官还能最后赢了。”
刀疤脸一拍大腿,“哟!我还想着咱军区这么多法官,怎么一个都没挑,反倒是从外头挑了个民法的。敢情是指望这儿呢。”
满座点头,一起骂姓秦的,同仇敌忾间,友谊迅速升温,直到服务生又推门进来才停嘴。
邹凯又跟律师喝了两杯,看他大概也差不多到了量了,趁着头脑还清晰,问明白了地址,安排司机把人送回去。
在座多半都是邹凯在蓝军里的同袍。特战队纪律严明,请假是按小时的,算算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于是邹凯抢在别人面前买了单,让其他人散了。
唯有脸上有疤的高团长是常规部队的,他请了一整天的假,驻地又离得近,不急着走,两个知心好友留下续摊儿。
邹凯点了茶,过了会儿,老板亲自带人,捧着茶壶端了果盘送进来,庆祝他脱了牢狱之灾,又说了几句吉人天相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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