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未大愈,受命之后又强自上路,一路颠簸,旅途艰辛,待到广东学府,病情不减反增。更未料到煦玉抵粤,竟又犯了水土不服之症,接连几日皆是缠绵病榻,难以起身。后虑及科考将近,便也不顾身侧则谨、执扇等人苦劝,少不得强撑着起身,主持场事。不料一场场事下来,煦玉竟晕倒在考棚之中,唬得身边跟着的诸人手忙脚乱,往各处请大夫诊治。则谨因放心不下,更是亲身飞马前往罗浮山,将师兄忘嗔请来广州学府,替煦玉诊视。
此番众人忙碌半晌,不料煦玉竟自行醒转,原是心系科场诸事,只道是断不可因了己身之故延误了学子取试之事。众人见状,尚且不忍,则谨宽慰道:“幸而你已醒了,若仍如在京里那般,昏迷数日不见醒来,只怕我惟有将珠儿请来,你方才得以好转。”
煦玉闻言不答此话,惟喃喃吟了句:“泪洒斑竹恨不尽,肠结千愁日日新。”
之后的科考,煦玉因了身子着实欠佳,难以遍寻广东一省,只得惟前往就近几处府县主持科考,少不得令了偏远之地的学子往了省城附近州县考试。而三场考试,煦玉往往惟能亲自主持一场,其余两场则令其余教官代理。饶是如此,煦玉仍是严格把关,丝毫不肯懈怠。
却说广东一地的科场主要存在以下问题:首先,士风不正,浮薄卑污的生员大有人在,勾结当地官府,把持一地诉讼;其次,教官年迈昏聩,衡文无能;包庇卑劣考生,取试不公。针对以上问题,煦玉选拔生员,则将端品行与衡实学相结合,着重选拔学问品行俱佳之人;而对了那等参讼多事之人,则开除生员资格,情节严重之人,则是严惩不贷。此外,针对教员的问题,煦玉则召集本省教员严格考核,甄别好坏,坚决罢黜末等教员;而对年老精衰抑或包庇劣生的教员,则视其情节,罢黜抑或严惩。
此外在煦玉上任之前,广东一省有多个地区的书院因年久失修而不堪使用,煦玉闻知,遂与广东布政使商议,自己捐廉一万两,广东省财政拨款两万两,于广州府修建书院,待煦玉任满之时,书院始落成。自此,书院造福于该地学子,当时并了后世经学家于此讲学不断。而此事在广大广东学子之中,亦传为佳话。
而待各州府科考结束之后,七月便是学政于各省主持录遗之时,眼看着煦玉广东之任行将结束,未想却忽地收到邵筠从江宁寄来的书信,只道是应麟病重,请求则谨速往江宁。则谨当即辞别煦玉,连夜赶往江宁。而煦玉闻知此事之时,惨然大恸,当即呕血不止,只道是如今爱人分离,尊师染恙,人生之极悲极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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