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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贾珠立于院门口,只见层层院落房屋之中,便是个洒扫喂雀儿之人亦瞧不见,已是鸦雀无声,空无一人。忆起往日里自己这院里外间是小子,内间是丫鬟媳妇。从前因了煦玉居于荣府,还有煦玉的小子家人们在此,外间院里回事的家人进进出出,随处可见小子家人们立在一处吵嘴。煦玉因生性喜静,尚嫌外间书房嘈杂,往往进了里间书房看书。而如今,已是今非昔比、面目全非。见罢此景,贾珠终于按捺不住心下汹涌而来的苦涩,蹲下身泪如雨落……
之后不久,便见贾政的小厮前来唤贾珠前往书房,因之前贾政喝令贾珠将抵押转手的铺面土地尽数赎回,否则惟他是问,然贾珠自是并未依言行事。此番贾政来问,贾珠只得如实回答未曾赎买。贾政闻言,气得头脑发昏,不知向来理智精明的长子何以竟行出这等蠢事。当即喝令贾珠跪下,命小子们寻了棍子来,一把夺过,抄起棍子气急败坏地向贾珠后背打来,一面斥道“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孽子”。贾珠倒也倔着身子,跪得笔直,咬牙哼亦未哼出一声。倒是一干年长的跟了贾政多年的家人见状皆傻了眼,心下暗道曰这府里当真变了天了,往昔只见老爷责打宝二爷,对了珠大爷向来是宠赞有加,莫说责打,便是责备亦未曾有过一句,何以今日竟嚷着要一发打死了。然此番贾政到底上了年纪,不比年轻力壮之时,不过使力抡了数十下棍子,便觉筋酸骨软,累倒在旁。
尽管如此,贾政兀自不肯罢休,还欲令小子们代劳。正值此时,便见闻讯而来的王夫人闯将进来,一把挡在贾珠身前,随后跪在贾珠身侧,扶着贾珠身子对贾政哭诉道:“珠儿一向懂事体恤,这是出了何事,老爷欲这般责打儿子?……这刚去了一个儿子,尚且没有消息,是死是活亦不知道,老爷怎的又发了狠,是欲将这唯一的儿子也一并打死了吗?……老爷如今已是这般年纪,亦需保重,何必动怒,如此大动干戈?”
贾政闻言指着地上的贾珠怒道:“你且问问他行出甚混账事!此番若非琏儿前来告知,我尚且被瞒在鼓里,如今一发被这孽子气死了!”
贾珠忙对王夫人说道:“太太,此番老爷教训得是,皆是儿子之过。”
贾政随即又令两个小子押着贾珠往宁府里跪祠堂道:“你且给我滚到祠堂里跪着,在祖宗跟前好生反省!”
贾珠听罢,垂首答是,忍痛立起身来,礼毕后自去。
此番两个跟来的小子中一个悄声问道:“大爷,可需小的替大爷寻了笔哥儿、墨哥儿来,替大爷上药。”
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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