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我猜的对吗?”
小舟行到了此处,夕阳西下,放眼望去整个河塘茭菰罗生、菱芡蔓合,橙红色的落日余晖洒在了江面上,别有一番八月末的水乡味道。薛蟠伸手采来了一株芡实,放到了郇昰的手里,“芡实的浆果密生锐刺,又长出水面,形同公鸡引颈啼呜状,称它是鸡头米倒是应景了。五哥在北边没有见过它们,并不奇怪。这像是鸡头一样的果实里面,有着不少海绵质的东西,所以也不会沉到河中。五哥不如剥开来看看。”
郇昰听到薛蟠的话,感兴趣起来。他将这个长嘴的果实用力拨开,就看到了其中有着一窝的圆形果实。奇特的是,这里面的果实一端是雪白的,另一端却是红褐色的。等郇昰把剥好的果实放到了小碗中时,他发现自己已是一手乌紫色汁液。也是一时起了坏心,郇昰趁着薛蟠一个不注意,把手上的乌紫色汁液涂抹到他脸上。这下薛蟠与刚才的那个墨汁花猫有了几分相似,郇昰还特意在薛蟠左右两颊上各添了三道紫色的胡须。
“五哥!”薛蟠手上还撑着桨,拿眼下这个玩心大起的郇昰没有办法。不过他还是不会放过口头调戏的机会,“你要真是得了空,不如就多采一些芡实回来。都说一塘蒲过一塘莲,荇叶菱丝满稻田。最是江南秋八月,鸡头米实蚌珠园。食用芡实对男子的身体好,这是难得的益肾固精、补而不峻的好物。”
郇昰看到薛蟠突然暧昧调侃的眼神,心神一晃。落日余晖下薛蟠这个撑船人,脸上多了那几道自己抹上去的痕迹,反而让他显得可爱起来。加之薛蟠那丝作弄调戏的笑容,真的有些像一只使坏的小猫了。
郇昰没有克制,向前一步就环住了薛蟠的腰,低头吻了上去,这可打乱了薛蟠正在划桨的动作,只能在心中感叹郇昰这人到了江南真的是随心所欲起来。在船上闹着,要是小船不稳,他们二人掉下河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