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带了回来,不由地有些诧异。
解缙昂首挺胸,本想轻哼一声,最后却硬生生忍住,夹着腋下的画卷,便随道衍登上了钟楼。
解缙缓步登上钟楼,正窥见朱棣凭栏远眺的背影。
朱棣今日也穿了一身燕居常服,仅用一根白绳束着腰,没有故作高深地负手,而是就如同游客参观一般,一双有力地大手放在了栏杆上撑着身体。
看不出皇帝心情好坏,解缙倒也从容,放下卷轴后俯身行礼。
“臣侍读解缙参见陛下。”
“起来吧,什么事?”
“臣近日偶得佳作一幅,想献予陛下。”
朱棣转过身微抬下颌,示意解缙不要兜圈子。
解缙把准备好的说辞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面上却丝毫不变,依旧是恭谨地展开画卷。
只见画卷上是一只白额回首望身后幼虎,情状甚为亲呢。
解缙当即吟诗道:“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朱棣听了这首诗,却是有些触动。
前段时间因为立太子的事情,大皇子朱高炽和二皇子朱高煦闹得很僵,朝臣们也出现了站队的迹象,这让朱棣龙颜大怒。
二皇子朱高煦不知道是真耍脾气还是大智若愚,自己嚷嚷着进了诏狱。人家都自己进去了,朱棣不但无法罚他,反而隐隐有愧。
而大皇子朱高炽自是个宽仁的性子,上表请了闭门思过,朱棣也允了。
如今过去了一个月,解缙揣摩着朱棣怒气基本泄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