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世代代想的就是循着光,继续走耕读科举这条路维持自己的富庶,根本不愿意去冒险。”
“我曾讲过《国运论》,可惜你没听过,便是说,直到耕者无其田而地主阡陌纵横,开始新一轮大乱,一部分农民成为新的地主,如此循环往复内耗无止,不可能有内生的动力和勇气去探索海外的新大陆,明白了吗?”
郑和内心深受震撼,甚至在透过囚室小窗照射进来的冬日暖阳下,脊背都有些发寒。
他沉默良久,始终无言以对,最后艰难问道。
“那便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按姜先生这么说,大明便是真的与新大陆无缘了。”
出乎郑和的预料,姜星火却是话锋一转。
“当然有法子。”
“什么法子?”郑和急切问道。
姜星火貌似自我矛盾地说道:“探索新大陆这种事,百姓做不了,官府不愿意做,但若是有一位君主自上而下地命令驱动,只要完成了抵达新大陆的过程,带回来有信服力的财富和亩产上千斤的农作物,培养新的利益群体,就能做成。”
郑和微微蹙眉,显然又回到了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的怪圈里。
姜星火的话语,这不是前后矛盾?
既然前面说了那么多,可若是历史洪流之下,某个人并非无可替代,又为何说探索新大陆,有一位雄主英君就能做到?
姜星火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天下之事,从来都是时势造英雄,历史洪流浩浩汤汤,劳动者才是创造历史乃是创造所有价值的群体,英雄是离不开劳动者和时势去独立改变历史走势的。”
“事实上,如果按大明的内外部环境来看,大明没有任何探索新大陆的内驱力和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