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他与那孩子,一辈子再也不出现在褚清面前,绝不叫褚清再动情念。
正因他曾那么爱一个人,又不得不将那样一片深情割舍。当他知道褚清和肖拭萝有了爱欲纠葛时,才几乎疯魔。
谢筝这时候,感到羊水几乎流干,那远不足月的胎儿已卡到了宫口。小腹坠坠,宫口之外撕裂般地疼,双腿不住痉挛着。他忍不住嘶声呻吟,两只手掌无处着落,难受地揪紧了自己衣带。体内羊水已流淌出来,他只怕这孩子生生憋到窒息就这样死了,忍着剧痛将自己嘴唇咬出了血丝,疼痛之外勉强分出点心力飞快地盘算怎么保住孩子。
现在一切再明白不过了——祝烟返自然会偏向他亲亲的侄儿。而自己不过是个借了谢摘的身份,骗得他一两日相助的陌路人。魔尊殿下为了自己的侄儿舒心,自不会管别人父子死活。听他的意思,摆明要让自己的孩子做个流落在外的野种,这要谢筝如何甘心?
他思绪纷乱之间,祝烟返似乎也心念一动,指尖一动,画了一个传送阵,把他带到一处陌生的竹林之中。簌簌竹风之间,祝烟返手臂一松,把谢筝丢在了地上,居高临下望着他:“谢筝,你与这孩子是死是活,现就全看你自己了。”
他手指竹林之外,道:“出了这竹林,便是一处神医隐居的山谷。你若能求得那神医救一救你这孩子,说不定你父子二人能得以保全。”他艳丽的唇兀兀地弯起:“我保证,若你们活了下来,我绝不再找你们的麻烦。”
谢筝痛哼一声,苍白的手臂攀在竹林地面上,额角青筋错落绷起:“真、真的?”
祝烟返足下一转,不再答他,径自走在竹林小径里,飘然离开。
现下最折磨谢筝的正是怀胎的痛苦。他曾经受过许多折磨,都以为那是痛的极致,却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一种痛,直搅得他全身抽搐,恨不能将孩子生生剜出来,再不做人以免受这样的苦痛。他努力撑着自己站起来,可才撑起膝盖,肚子里的坠痛和胎儿挤压着肠壁膀胱,仿佛就要滑出来的窘迫感又让他再度伏倒。最终,谢筝便挽着地上的乱石,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爬动……
只爬出十尺距离,他已忍不住流出泪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好辛苦、太辛苦,有一下儿怀疑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折磨?舒汲月又在哪里?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多痛、多委屈?
谢筝一面往前爬去,一面止不住小声地哭泣,泪珠啪啪坠落在他手背之上。他腿间已有血污顺着大腿流出来,将地面打得洇湿,爬过的地方,全留下一线刺目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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