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模样互相交错碾压,不是从前压过现在,就是现在压碎了从前。凌家夫妻的闭关在这时候,显得如此不自然,为什么在他们儿子失去音讯的时刻,父母两个却能安然闭关修灵?是不是师父师母,也遭了魔物毒手?
他们惧怕、震惊、痛苦地望着凌却:他们一直尊敬爱重的师兄,究竟是什么东西?
凤招终究迟来片刻。
凌氏子弟被蛊王如牲畜般圈在院子里,每日他都从中挑出人来吸食灵魄。短短几日,修士们死伤近半。
凤招到时,蛊王正搂着一个、或说是半个衣衫寸裂的蓄灵——他的身体还是圆润丰盈的,却已被残忍地上下撕裂成两段。上身被蛊王搂在怀里啃噬,腰际血流如河般喷涌流淌,下身则跌在圈子里,紧挨着的那蓄灵是个小少年,他死死瞪着师兄的残肢,牙齿上下打架,却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敢出声,只看他猩红的双眼,便知道他已快疯了。
凤招抖了抖衫袖,血腥可怖的画面俱留在一片黑暗中。黑暗里所有活着的人发出一声声濒临绝望的惨叫,不甘、愤怒、绝望。他们在那短暂的黑暗里,恨声诅咒着凌却。
待黑云散去,天光再度倾落,凌却站在院子中央,周围人甚至已晕厥过去,醒着的人或抽泣着,或怒瞪着眼睛。
凌却下意识低头,只看见一地的残肢。而他双臂之中,正挽着一截赤裸的躯体。
这段躯体属于一个外门的蓄灵师弟,凌却对师兄弟们感诚相待,记得这外门弟子名唤越枝,因资质一般留在外门,偶尔进内门来听课修习,不大高调,许多人都记不住他。然而凌却知道,这是一个相当温柔细心的师弟。
凌却曾见到他在各个师兄弟的寝院门外高处挂上驱虫香草,不解其意:“修习之人,蚊虫不侵,越师弟何必作此举?”
那时陪在身边的水无争望了那驱虫草一眼:“身体虽然不被蚊虫所侵,但蚊虫喜光近人,叫声吵嚷,难免惹得师弟们心浮气躁。凌弟境界既高,自然不能体会其中困扰,越师弟却比你周全得多。”
“越师弟?”他怀中的残躯分量很轻,面目宛然如若生时,凌却茫然地唤着对方。
“啊啊啊啊!”被越枝残躯刺激的少年突然暴起,双手将腰中剑高高举起,一下劈向场中的凌却!
少年姓方名英,正因根骨出众,得以成为凌门内门弟子。他自恃才高,虽然见过外门这个越枝师兄,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凌却将他们当做祭牲般,按着灵力修为从高到低依次享用,眼看便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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