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凤招笑道。他俯身随手从足边扯下一枝白草,柔软的白草拈在他温润光洁的指尖,草茎竟一瞬贯得笔直如刀,刀尖正正对着谢远春的咽喉。
在那寒冷的杀意逼迫之下,谢远春微微扬脸,喉头轻轻一动。
一动之间,刀气已贯通草叶,飞快地滑过他的喉。谢远春极快地翻身腾转,轻身一剑挥去,当那片白草落在他剑尖之上时,已恢复了最初的柔软、脆弱,在他剑上软软跌下,发出细微的一簌,转而被剑气分裂两截。
艳红的鲜血已从喉头上一寸之处渗了出来。
凤招手中已没有兵器。但谢远春的剑,根本连他衣襟也没触及。
凤招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封魔大阵,看来对你毫无作用啊。”
谢远春喉头受伤,血流如注,他五指抚着伤口,心内却想,他为何不取我性命?
凤招站在他面前一步之处,似能读出他心内所想:“既然这所谓封魔大阵没有你的份,我又何必杀你?在你们人族心目之中,难道魔族各个都喜爱血腥?”他颇觉厌嫌地挥开谢远春的手,手指一抹,谢远春喉上的血便止住了。
谢远春依然哑着,被凤招一问骤然问住。他亦不知为何,凤招刚一挑明身份,他就下意识认定,惑皇必要发难,怒火波及世家,人间从此不得安宁。如今想来,传闻中惑皇一怒可颠山倒海,人间血流成河,但他所认识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怎么发怒,被自己屡屡着意捉弄,分明彼此心知肚明,却只偶尔露出无措模样,也不见真正的生气过。
他当真就像个极漂亮聪明,再强大些的人罢了,究竟为什么——他会是魔族始祖?所有恶念欲念的本源,为何会生就这样动人心弦的模样?
“谢远春,你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么?”凤招一指不远处的封魔大阵,散漫道,“不如你我打个赌。只要你能以一己之力,赶在本座前头关了那封魔阵,本座便向你承诺,魔族从此不涉人间。但若你不能阻本座起阵,那么日后人间万魔横行,本座也不会插手。”
谢远春微微一怔。凤招站在白草之中,一身黑衣,神色寡淡,唯独注视他时,凤眼之中,微微有几许笑意。
“好啊。”他忍不住以沙哑破音的嗓子回应道,“正合我意。”
那之后他们日日交手。最初谢远春简直被凤招踩在地上打,紧要关头只好抱着凤招的腿。
凤招:“不是第一剑修,翩翩少年么?”那声音里饱含笑意。
谢远春呻吟道:“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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