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一时怔愣在原地。但杨逸飞并不在意,潇洒回应道:“这是天生的,所以我右手无法习剑,而我现在练的是——”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用举着碗的左手朝着侠士比划了一下,“左手剑!”
在没有发现他右手的残缺时,侠士万万想不到面前这个澹荡率真的少年竟会有如此境遇。虽然杨逸飞表现得从容不迫,可那尚单薄的身形落入侠士眼中时,他依旧不免担忧:
“要不我帮你摆平他们,反正我就要离开洛阳北上去了,他们寻仇也寻不到我头上……”
在听到侠士说“离开洛阳北上”时,先前处变不惊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眼眸闪过一丝沮丧与不解,轻轻问道:“你怎么突然要走了?”
侠士本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说这些关于自己的无关紧要的话,但少年的面容在缓缓升起的蒸汽中有些模糊的憔悴,心一软便讲了出来:
“客栈老板因为李二的原因将我赶走……就是你早上见过的那个,所以我在洛阳没有容身之处了。我本就打算冬天过后北上去河朔看看,现在只不过算是提早动身些。”
话音刚落,先前在城墙角落见到的那几个混混果然出现,甚至带了更多的人,手上拿着不同的武器,有棍有枪有槊还有剑,一副不赶走少年誓不罢休的模样。见他们来势汹汹,排队等待粥米的灾民们惶惶然连饭食都不要了,争先恐后地往后面躲,直到那帮人走到粥棚面前正对着面容严肃的侠士时才敢稍稍探头观察情况。而此时的杨逸飞却视若无睹,甚至颇有余裕地将冒着蒸汽的大缸用木盖盖上。
“就是你在这里抢爷的生意?”一个粗壮的汉子举起手中的长棍向大缸掀去,惊得人群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