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眯眼。
有点下垂的眼角因为他这动作就生出了细纹。
原本僵硬的脸色因为这点细纹突然生出一点柔软的裂缝。
许越望向这边沈庭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了无措,那双眼睛从他身上一滞随后就挪开。
三十岁的男人垂下头去,满是做错事的少年等待长辈责罚的踟蹰。
有点有趣。
沈庭想,他这个哥哥有点有趣。
沈女士是哭着走上前去的。
她人今早特意画了唇彩,整个人显得气色年轻了许多。
那时候跟她一般高的孩子如今长成了比她高出两个个头的男人,陌生眉眼里依稀里还能看到那个仅仅十六岁的孩子。
被沈女士抱着的时候许越明显僵硬了一下,他人一时间不适应来自陌生的亲生母亲的亲近。
比他矮了许多的老女人抱着自己泣不成声,一时间许越像是失了声,犹豫着哑着嗓子试探的叫了声妈。
声音很轻,带着陌生的成年男性声音里该有的暗哑。
这些年来空缺的东西却因为这很轻一声被连系起来,让面前这三个有着血缘的陌生人有了实质。
此时许越还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他的弟弟与他还有更实质的发展。
家里多了一个人气氛明显不一样。
沈女士好像要把这些年空缺给许越的疼爱一并补回来。
吃的用的穿的好像买多少都不够似的。
许越在监狱里呆了十几年,时代的跨度太大,他人一时间还难以适应。
就好像昨天他还明明用的小灵通,今天又有人拿着一块没有按键的玻璃屏告诉他,这东西叫手机。
很多东西都太新奇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煤气可以不用再去扛着罐去到站点上充了。
街上的汽车许许多多,来来往往。
再也不是十几年前那时隔个三四个月才见一辆,好像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他人虽然没有学历,在监狱里且仍然保持着阅读的习惯,所幸识些字还不算文盲。
可突然融入这样一个完全陌生让他跟不上的社会,还是很难。
况且空缺了十几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弥补跟修复的。
许越就像凭空多出来的蹭吃蹭喝的外人——最起码他自己这样觉得,受宠若惊又茫然无措。
觉得不适应的还有沈庭。
就像他一早起来打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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