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他一手勾着曲雪珑的颈项,墨眸半合,檀唇微启,露出湿润殷红的口腔,一丝银唾失控地流下来,烫热气息烙印在露融春雪的肌肤上。
虽然二人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但光天化日之下被倾慕至极的夫君看见自己自渎高潮的丑态,玉鸾的眼圈还是立即红了。他羞耻得不敢直视曲雪珑,只是伏在对方的小腹里,哽咽着道:「爷,我……对不起……我那麽淫荡……爷……求求您……不要讨厌我……」
曲雪珑把那根份量非同小可的玉势放在一旁,再以锦衾包裹着玉鸾的身体,轻柔地把玉鸾拥入怀中,温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想起醉梦院的种种残酷调教,玉鸾更是失声抽噎,他绝望地摇头道:「但我……一辈子也是这个恶心的样子……」
曲雪珑把玉鸾抱得更紧,他合上眼睛,低低地道:「不恶心,一点儿也不恶心。」?
听得出曲雪珑并无半点敷衍之意,玉鸾才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靠在曲雪珑的怀中,如同在流浪後找到栖息之处的小白鸽。
湖色净涵疏树,帘幕烘香桃杏晓峰,馀寒犹峭雨疏疏,桃花宛如倾玉满船,洗去香尘染惹,流露天然丽色。
碧落天高,微云淡,月上翠楼东。玉堂银烛渐灭,照不亮重帷画栏,琳馆金瓯。
玉鸾猛然从梦中惊醒,全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湿透。
曲雪珑只陪伴了玉鸾几天,便要马不停蹄地前往各式各样的聚会,周旋於光怪陆离的商贾之间。?
或许是因为那天被曲雪珑撞见自渎,玉鸾最近变得格外患得患失,总是睡得不安稳,甚至一遍遍地梦见当年晏家家破人亡,自己无能为力地看着父母人头落下的一刻。
抄家时的混乱丶被冤枉的羞辱丶大牢里的肮脏丶父亲的疯疯癫癫,还有刑场上的血腥气息,刽子手的手起刀落……
玉鸾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至少比从前稍为淡忘,但原来他根本不曾忘记,他只是努力地不去想起而已。
大约是玉鸾引起太大的声息,在屏风外守夜的夕雾提着蜡烛进来。
珠帘院落,横斜带月,玉鸾衣衫不整地瑟缩在绣帐檀床的一角。他面如金纸,泪流满面,藕臂牢牢地抱着绮罗薄衾,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鸾夫人这是作了恶梦吗?」夕雾连忙把蜡烛放在床边,她弯身端详着玉鸾的脸容,担心地道:「要不要奴婢叫大夫过来?」
玉鸾只是慌张地摇头,现在的他如同被逼剥去一身尖刺的刺猬,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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