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使晏怜绪心里有点不安,他刚想抬手摘下红盖头,小黑炭却握着他那抬起来的手。
小黑炭的掌心温热潮湿,就算只是被他的掌心触碰,晏怜绪也好像感到对方稳定跳动的脉搏。
晏怜绪的心跳渐渐有点快,快得无从捉摸,快得莫名其妙,他的耳朵渐渐地红起来,可是他却不想挣开小黑炭的手。
小黑炭低声道:「然後呢?你说新郎会把红盖头掀起来?」
?「嗯,通常是以喜秤……」晏怜绪还没有说完,小黑炭空着的一手已经轻轻地掀起他的红盖头。
?冷月无边,烛光如豆,虽然幽暗的房间里极为简陋,却洋溢着甜蜜暖意,足以填满心房的每一处。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安静地执手对视,彷佛今夜就是他们的大喜日子。
???晏怜绪有点失措地睁大眼睛,只呆呆看着小黑炭。他的年纪太小,还不懂得为了这些事而害羞,心底却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小黑炭亲了亲晏怜绪的脸颊,笑道:「小馒头,那我就是你的新郎啦。」
???翌日,昼阴正重,霜凋堤柳,飘风静静递冷,画栏下还散落着几朵玉蝶梅。
???寒碧院暖阁的碧纱对掩,灰暖香融,晏夫人正在跟晏怜绪一同用午膳。晏夫人喜好养生吃素,菜式也极为清淡,只有玉珠豆腐丶酸椒玉笋丶素鳝鱼羹和卤水芹菜。
???晏夫人穿着平日常穿的直领大袖敞口松针云纹紫披风,新来的婢女一不小心,几乎把滚烫的素鳝鱼羹打翻到晏夫人身上。那婢女连连告罪,晏夫人素来宅心仁厚,也没有叫这婢女自行领罚,只是责备了几句而已。
???婢女退下後,晏怜绪一边吃着玉笋,一边见晏夫人还在低头仔细地检查着披风,生怕那素鳝鱼羹弄到披风上,不禁不以为然地道:「娘亲,您穿了这件披风那麽多年,也应该换一件新的。」
???从晏怜绪有记忆以来,晏夫人就常常穿着这件略显陈旧的披风。明明晏府不缺钱,晏夫人也有不少衣服,她却似乎对这件披风情有独锺。
???晏夫人叹息道:「绪儿,你可不能那麽浪费,夫子没有教会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
???晏怜绪嘟着嘴不说话。
晏夫人也不恼,只温柔地微笑道:「这件披风是我嫁给你爹时的嫁妆,是我出嫁之前一针一线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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