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过半,冯昔棐今日难得兴致好,舍不得放她走,欲留人用晚膳。
谁知郡主府来了人,说是有急事请她回去。
戚笈卿识得他是吴寅下面做事的人,心中猜到一二,于是匆匆同冯昔棐告别,走时不忘将装好的艾草糕捎上。
刚进入府内,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一众家丁抄着各式各样的家伙围着中间的人,好似在对付什么洪水猛兽,各个身上都带着彩。
不是他们拳脚差到打不过一个孩子,而是谢庭用那块易碎的腰牌作盾,一副要捉他就先从它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没人敢承担得起损害郡主腰牌的罪名。
戚笈卿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后生可畏的感慨,当然只是在比谁更不要脸的这方面,她挥手让吴寅将人撤走,打眼瞧着这倔骨头的少年灰头土脸得不知从哪里逃荒来的狼狈样,幸灾乐祸道:“呦,小贼,这是……老窝被端了?”
谢庭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黑眸一瞬不瞬的望向着她,突然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下来。
她吓了一跳,目色讶然的看着这个少年。
“求你救救我师父,我……把这条命送你。”他声音沙哑得不行,像漠中濒死之人孤注一掷。
戚笈卿脸上的笑容一滞,半晌后盯着他目色难辨。
外城西郊傍着平河,有一座临时码头,每日晨昏来往的船舶会在此短暂停留。
沿河搭建一排简陋工舍,供长工们闲时歇息,屋前有许多炉灶,有妇人做饭的痕迹。
平日此时这里会有固定的船只停靠,长工上下搬运货物,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刻。而今日码头处方圆五里内一片寥无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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