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黎方肩上打量这个挺身而出的冤大头:“你得绝症了?需要做善事改命?”
“你这人说话真够不好听的,”黎方板起脸,却不见怎么不开心,“这当然是因为我的私心,我不想你因为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推诿,我精力有限,暂时不想去找新床伴。而且也不能让小原老记挂着你那担子破事……你的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却能从你身上得到许多快乐,这生意稳赚不赔。”
黎原靠在楼梯口听底下的聊天,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哥老表现得疯疯癫癫的样子,但黎方是个比谁都敏锐,比谁都能抓住核心的疯子。
他的母亲要他胜过这样的哥哥,实在太强人所难了。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努力,哥哥却只是轻飘飘地就能放下一切跑去别的城市做自己喜欢的事了。黎方在又一次完成母亲的安排后,发现追逐的目标消失了,再也没有什么挡在他面前,他在那一刻成了燃尽的朽木,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方寸之地。
但这样的哥哥也有不聪明的地方,如果是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如果是希望她只看着自己、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那不就是爱吗,算什么交易。
他这个小孩子都能明白。
秦臻第一反应是黎方在耍她,可怎么推导也找不出耍她有什么好玩的。一个被逼上绝路的猎物,给她一根稻草再松开手,这样会有意思吗?至少不是黎方会有的趣味。
但这一刻黎方的确在她眼里成了一个可依靠的大人,姐姐曾经是,但秦臻再也不敢依赖她了。而黎方……她走上这条路的第一个老师,一直不着调的青年,现在还是不着调,却慷慨地伸出了这只金贵的手。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交易,她本就想要用自己去换取姐姐的自由,而现在,肥羊却送到了饥肠辘辘的她的嘴边。
不可能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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