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门为皇室准备的,此刻只住了谢簪星一个主子,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都安静得出奇。
心里藏着事,三更天的时候谢簪星才闭上眼睛,浅睡了一个时辰便被惊醒,睁眼一看,窗户已经打开了。
夜里谢簪星趴在窗户边上吹风,忘记锁好了。
她干脆披衣起身,重新站到窗边。山间多晨雾,原来是从后半夜起。
薄雾水珠在空气中浮动,谢簪星伸手在外面停了一会儿,手心有几不能察的潮湿。
她站了很久,脑子放得很空,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焦虑慌张,可是整个人却都木讷,什么都没法深想。
站了许久,直至披散下来的发丝都沾上薄薄的水雾,谢簪星才动了动已经僵直的腿。
外院有很轻微的脚步声,并着从小腿传上来的酥麻耳鸣轻轻敲响在耳际。
现在最迟也才到寅时罢?
带来的两个侍女住在前院的禅房,后院不会有别人。
谢簪星理了理衣服,推开门的动作很轻,正巧看到侧房门扇合上的最后一丝缝隙。
她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窗边木框发出不小的动静,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看过去,也只捕捉到窗户甩上的最后一丝动静。
她怔愣片刻,收回目光,转身将门关好,才回身向床榻边坐着的人前走了两步。“明澄,怎么这么早来?”
屋里没点灯,外院也没有烛火。寅时初,与三更半夜一样的昏黑。
床边的黑影慢慢动了动,身体微微歪斜,不知道是松了劲,还是有些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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