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心情,但请诸位长辈想想,若是再引战火,值得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一个契机,双方就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个契机就是我腹中的孩子,倘若我生下这孩子,坐上皇后之位,你们想要回到葵岛,想不受欺凌,我都能实现。一个孩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要打打杀杀呢?”
众人有些动摇,余凉红眼道:“那迄今为止死去的那些同胞呢?一笔勾销?诸位,你们就没有死于流亡,死于屠杀的亲人么?就为了一己的安逸日子,忘了他们的牺牲,你们的良心可还在?我们要做就做枭雄,此时妥协,日后便是继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休要被蒙骗!我们就是要造反,要摘了那狗皇帝的人头祭天!一旦成功,我们鲛人族就是越朝的主人,无人再敢欺凌!”
他的话成功煽动了仇恨情绪,众人激愤,叫嚣道:“杀了他,杀了那个胎儿!让宸帝断子绝孙!”
余凉举起剑,几乎就要一剑捅穿宁瑜的腹部。
“求求你们,相信我!”宁瑜无助地挣扎,他突然无比思念宸帝,很想保住自己和宸帝的孩子。
该死的,沈君卿怎么还不来!锦衣卫不是消息最灵通吗?
正在危急时刻,“嗖”一声箭响,一根箭贴着余凉耳畔飞过,划出一道血痕,他惊恐地瞪大眼,叫道:“官兵来了,快撤!”
软梯从悬崖顶往下滑,官兵们飞速滑下,侵占洞窟,鲛人们纷纷跳入海中逃窜,宁瑜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看向洞口,发现来的竟不是沈君卿,而是宁霜白,有些诧异,问道:“霜白哥哥,你怎么也出宫了?”
“陛下派我来追你的,还给了我兵符,可以自由调用各州守备军。”
关键时刻,还是千里之外的狗皇帝救了他。
宁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崽啊,你爹还是在乎你的。”
葵州守备军是半海军的配置,熟悉水性,在鲛人们四散逃窜时,成功活捉了断后的余凉,下了狱。
宁瑜在驿馆修整两天后,和宁霜白去审问,刚一进去,便遭到了叔父余凉的无情嘲骂,白发的男子状似疯癫,大骂道:“双性鲛人的身体很难满足吧,哈哈哈!你爬上龙床又怎样,还不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这两位都是你的姘头吧,你可真行,这么对待亲人。”
话语里满是恶寒,冰棱一样,宁瑜无言以对,宁霜白代他说道:“亲人?族长可有把他当亲人?两天前若不是那一箭,你恐怕就把他的胎儿剖出来了吧,如此残忍,是一个长辈该做的事吗?有何颜面绑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