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蹭着脸颊的泪水,想起父亲对我轻蔑的不认可,想起朴润荣对我的爱意,想起...想起曾厌恶他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
父亲死了,阿姨死了,朴润荣...死了的话,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吧?
我曾经那么厌恶,他抢了我的位置,厌恶父亲指使Alpha强奸我,厌恶他母亲夺走我母亲的一切,原本应该感到开心才对。我为什么会因为朴润荣的死,而感到莫名烦躁的悲痛感,应该...应该感到开心,应该开心...
后颈火热的疼痛,我扯开那紧缠着我脖颈的纱布,抚摸着朴润荣留下的咬痕,空气残留的信息素,分明会令我感到安心的惬意,他不可能死。
我们之间的标记,牵绊也没有中断,我爱他...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我撑着床铺勉强的站起来,精液顺着脚踝流在地板上,昨夜朴润荣失控的表现,尽管,我不应该寻求男人的慰藉,不应该在发情期时背叛他。
不,男人...男人到底去哪儿了?
我突然意识到整件事情中,像是莫名消失的存在,恍惚的记忆里,并没有男人的画面,从朴润荣闯进来开枪之后,标记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脱掉沾满精液的内裤,手腕的纱布又渗出了血色,疼痛从未减轻过丝毫。比起男人,我更担心朴润荣的处境,父亲如果没有死,他会怎么伤害朴润荣,又会怎么伤害我。像是从前随便找个Alpha,把身为Omega的我,比作生育工具,比作他们之间,交易的物品,肮脏而又下贱的东西。
只有杀了父亲,才能保全我和弟弟的利益,弟弟...他是我的Alpha。
二十岁那年的深秋,我从未想过回忆这样的形式,见到爆炸案后,父亲的尸体。军统内部并未宣扬爆炸的原因,法医也只草草了事,我清楚的知道那位法医是乔威尔的家人,最可能接近真相的原因,只有他们知道。
回到军统后,我没有得偿所愿的第一时间看到他,原本的顺位继承人身负重伤,厚葬父亲和阿姨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对于弟弟的担忧,也随着忙碌的正事,被疲惫的抛在脑后,只剩下,每天面临的访客。
前来吊唁的人们,表面显露的悲伤,背地却在算计着军统的价值,统领带着子嗣,名义上是探望我,实际上却是在考量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继承。统领的话语间,透露着不想让朴润荣继位,而是想让我继位的意思。
闲暇时,我总是在思考,朴润荣不肯见我的理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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