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掐了下她的手心,才叫她回过神,随后便见那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她自以为在宫内一心侍奉陛下,陛下便会依约宽恕谦郎。却不想陛下不仅违背了当初之约,还将谦郎折辱至此,当年翩然的惊鸿少年,如今只落得个牡犬的下场。
她低下头,心绪凄迷地看着含乳的陛下。
陛下却仿佛感知到她情绪的突变,迷离着睡眼,吐出口中的乳头,将她揽进怀中,小意安抚道,
“阿姊可是梦到什么了?不怕,禁城里乾宫阳气最正,明日朕命人过来做场法事,必不叫噩梦惊扰阿姊……”
菊氏听陛下如此说,虽知他下意识的担忧做不得假,但被欺瞒后的无助和绝望却萦在心头。如意不敢再多言,只蜷在帝妃二人脚下服侍。菊氏僵硬着身子,看着陛下的睡颜,一夜无眠。
翌日晨起,菊氏便被锦帝瞧见了那眼底的乌青。锦帝自是记得因昨夜怀念阿桃的乳儿,便偎在她胸口吃乳的情状,又见两颗乳头肿胀至平日一倍有余,只道自己索取过多,叫阿桃累着了,故而未再深究宫人的罪过。待二人早膳既毕,锦帝欲起身去上朝,却被阿桃拉住衣袖,道,
“臣妾近日臣妾……近日不得安枕,想去乾宫外走走,还求、求陛下允准……”
锦帝想起昨夜阿桃辗转反侧、不得安枕的模样,又思及前些日子,太医也道如今阿桃胎像稳固,产前应多走动、以免来日生产受罪,故而准了阿桃所请,只命魏大伴要亦步亦趋好生伺候。
魏大伴与锦帝不同,作为宫人,他是很知宫里那些关于菊氏的流言蜚语的。他恐那些不相干的浑话惊了菊氏的胎,就干脆仗着陛下撑腰,直命人将御花园最高处用帷幔细细围了,只供菊氏一人赏玩。
且虽说是出去走一走,却还带了十数位宫人,抬着一乘步辇,不叫菊氏受累地登上了假山。菊氏坐在凉亭里,闻着花香,俯瞰禁城,更有那存了讨巧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