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难而退了。
温文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她便也的确退了下来。但未曾退却的却是心思,只是如今再暗暗布局引线,却多少有些要郗愔好看的意思了。
“主要是谢家小娘子名声太大,连贩夫走卒都能说出几段儿她的事迹来。试问这样的女子,倒是谁人敢娶?谁人能娶?”今夜的月色不错,那位谢家的小娘子送葛仙翁回罗浮山已经离开六日,温文用秀气的手剥开手中的长生果,状似随意,实则有心的说着。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咱们超哥儿也是二品士人,学识风评都是无人能及的。再者,且不说那谢家小娘子的娘亲是超哥儿的姑母,就连逸少公的发妻,超哥儿也应该唤一声姑姑的。虽说咱们郗家如今的确缺了些朝中的能人,但毕竟家族根底在那里,他们谢家就算是再怎么高傲,面对着高平郗氏这四个大字,总是该给几分面子的。”
有人这样应着,便迎来了许多人的附和。
“问题是……”温文顿了顿,似乎有些难言,“去岁的流言咱们也都清楚,超哥儿为什么辞官而去,咱们难道还不知道么?大家也都明白的紧了,这面上说是自行辞官,但真正内里又是什么东西,怕是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最清楚了。桓大将军兵权在手,如今又与会稽王互相扶持,咱们超哥儿若是真的在去岁得罪了桓公,那前程……”
“姐姐是不是担心的过了些?难道姐姐忘了,去年会稽民乱,还是超哥儿奉了桓公命令出手摆平的。既然超哥儿能够再为桓公所用,那不就是说,其实桓公已经不计较当日之事了么?”
“问题就在这了。”温文接下话来,上挑的凤目在夜色中隐隐散发着危险的味道,“若是如你所言,桓公真的已经不再追究,那为何如今超哥儿还在赋闲,而没有再度去桓公帐下为官?当年超哥儿初次出仕为椽吏,不过十三岁而已,而在桓公帐下不过几年光景,就已经成了桓公的心腹。这心腹一旦犯错,总是要比普通人更加麻烦一些。”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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