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在去年就杀了梅三郎?”谢道韫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与手谈的关系,闻言不免怔了怔,“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曾欺骗小娘子,让小娘子您认为谢玄小郎君中了毒,担心的要命;他曾经想要打谢家的主意,甚至想要用粮帮那些不可见人的手段,将谢家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曾经预谋清空了整个会稽的粮仓,以至于会稽城在去年的饥荒中死了很多的人;他曾经秘密吞并会稽城中的黑道势力,在去年对城内城外的难民进行煽动,差一点造成了暴;他甚至很有可能为秦军开了道,致使他们在去年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晋朝腹地……那一战虽然最终是苻坚败了,但桓大将军差点死在那里,重点是,小娘子您也差点……”郗弓说到这里,不再继续。
谢道韫拿着一颗白子在手中把玩,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郗弓,开口道:“我发现,郗弓师父您每次一提到梅三郎,总是会很生气。而我从小就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就会变得话很多。”
谢道韫和家中这些人的关系向来都很复杂,比如说郗弓,她即当他是启蒙自己弓箭方面的师父,又当他是尽心竭力的下属。而她在郗弓眼中,除了徒弟和主子的角色之外,还因为看着她“从小长大”,多少有些亲情。
听着谢道韫的话,郗弓抿了抿嘴唇,提子落子,不再多言。
谢道韫看着盘中的变化,回答道:“你也说,他让我误以为玄儿中了毒,但玄儿到底没有中,他事后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所以这一点,充其量叫做骗人。会稽城谢府出门,往西走三十步,卖瓜子的那位老大爷,每次都骗我说瓜子里肯定没有苦的、坏的,可是每次都被我吃的到,难道我还要因为这个就去取他的项上人头?他打我谢家的主意不假,可他终究没有打到,这样的罪行,充其量只叫做犯罪未遂,罪不至死。至于他清空了会稽城的粮仓……这件事情时候我派人查过底儿,结果是什么你也清楚,即使他没有刻意去清空,会稽粮仓中的余粮也根本不够养难民一旬之日的。所以这件事情,他最多只是做了些推波助澜的事而已。城中暴,又没有伤到咱们谢府的人。更何况那是当地太守应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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