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会稽王遇刺受伤,他便借着这股东风,对外宣称自己历经一次生死,已然看透了这世间繁华。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两件事情而已。第一,是放不下自己女儿司马道福的婚事;第二,是不希望自己真的客死他乡。
对于第一件事情,桓温聊做几句同感的唏嘘感慨后,第二日便直接向司马昱下了聘礼,算是正式定下了司马道福和桓玄的婚事,告知与天下。而第二件事,司马昱却是上书皇帝,言词恳切中带了些凄凉的诉说自己如今的境况,字里行间透漏出的消息,都是说自己已经白发苍苍、行将就木,只盼能够死在京都繁华处,便也知足了。奏书一上,再得朝中会稽王势力的推波助澜,皇帝自然不好驳回,只好准了会稽王的折子,让他回京养老。
但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会稽王这一回来,当然不是带着什么半截入了黄土的身子,而是带着一颗虎视眈眈的心。只这一招,他从往日的政坛边缘一跃而入中心,奏折被批准的那一夜,不知多少人在家中拊掌赞叹。
就连谢道韫和郗超也在那夜中对饮,心想梅三郎在人家脑后偷偷的打了一棍子,没把人打死不说,反倒让人家捡了这跟木头,制成桥,过了河。
桓温与司马昱的联手,外有威望内有实权,其他人物再想争上一争,却也难了。
对于谢家来说,其实司马家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实际上,依照他们士族阶级的利益,最好莫过于在位的皇帝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傀儡,朝堂像如今这样被士族们控制着就好。
所以,司马昱能不能够登上皇位,对谢家的影响并不大。问题是,如果谢道韫所言不假,桓温真的有篡位之心,那谢家下一步的行动,就要重新考量考量了。
“其实桓温此人,也并非什么饿虎豺狼。他只是太想还于旧都,不耐烦士族为自己利益而做出的拖延,所以最后才想要篡位罢了。”谢道韫想起历史上桓温所说的那句,即便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的话语,不免对这等人物有些唏嘘。“桓温的性子倒有些像曹孟德,而且他也是的确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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