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女人刚刚生完儿子,虚弱的跟什么似的。弄上一只鸡,儿子喝汤,自己的女人吃肉,至于自己……嚼嚼骨头就成谁让咱是男人咧……
怀抱着这样温暖的念头,跛脚的摊主推着晃晃悠悠的木车,在雪地上压出两道长长的车辙印,吱吱嘎嘎的远去了……
——
邺城的一个雍容华贵的府邸,刚刚做完“日行一善”的日常任务的谢道韫走进了正堂。
她本是想找些水喝,刚一迈进正堂,却见一个角落中坐着一名黑衣男子。她的身形一滞,转身就想往外走。
“回来了?”那黑衣男子却率先说话,目光仍是不离开自己手中的军报。
“逛的如何?有何感慨?”他继续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询问着。
谢道韫无奈的撇了撇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抓起身旁的茶壶为自己倒茶。连饮了三盏后,她才觉得身上的寒气消了不少。满意的叹了一口气后,她缓缓坐下,淡淡的道:“不怎么样。至于感慨……”
她看了看正堂中的富丽堂皇,冷笑了一声,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听到这句话,黑衣男子的目光终于从军报中移了出来,他平静的看着谢道韫半晌,直将谢道韫看的头皮发麻后,才将目光重新低下。
“你们那里也一样。”男子淡淡的说着,可是话语的内容却很刺骨,很真实。
谢道韫耸了耸肩,并没有出言反驳。
“你为什么不反驳?你们晋朝的士大夫不是最喜欢清谈辩论的么?”黑衣男子这时却来了兴趣,平淡的问道。
“第一,我不是士大夫。”谢道韫又优哉游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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