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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笙闻言未理,他抬眼望去,目极是一片平地,此处不见云,也没有风,回身低头看不见地面,只有望之无尽的云海。
此处极冷,常人根本不可能忍受。即便平笙的妖体,站着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抬头了一眼旁边的鹤眉,瞧他神色从容,不由问:“你不冷吗?”鹤眉转过头来道:“我是流魅,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感觉不到冷的。”他看着平笙,道:“王,我拢着你,会暖一点。”说着便要伸手过来。
平笙心里还生着鹤眉的气,便推开他的手,道:“不要。”鹤眉道:“可我看你很冷,你没有了妖丹,受不了这样的寒气的。”
平笙有些不耐烦道:“我说了不要。”他自顾往前走去,鹤眉便只能跟上。
从平凉山散出来的气息越来越重,并不是传说中单纯的仙气。那平凉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三人之中只有罗灱去过,且是带了伤空手而回,鹤眉有预感此行不可能顺利取得长听水,他只求陪着平笙走一趟,陪着他对长听水死心。
两人走了近百里,空气越来越冷,已不是平笙的妖体能承受得了。而那平凉山却还没见到影子。鹤眉偷眼看平笙,伸手慢慢将平笙拢住,平笙果然再没说什么抗拒的话,乖乖靠近了鹤眉的的身体。
此处很是奇怪,虽然寒山冻地的,却不像别的山面覆盖着厚雪,这里一眼望去只是一片干枯的平地,四周随处可见枯死的草茎树干,千年来不曾风化成土,好似在一瞬间失去了水份冻住了一样。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暗,虽然鹤眉的鬼眼能在夜里视物,但平笙已全然看不见了。他走了半天的路,身体如常人那般疲惫不堪。歪头倚在鹤眉怀里,委身便要睡去。
鹤眉将平笙拢在怀里,轻唤道:“王……你要睡了么?”平笙没回话,那腰间的黑葫芦却抖了抖,只听罗灱道:“傻瓜,他不是要睡了,他这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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