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药粉在杯里,用水倒着慢慢晕开。平笙打量着他,问:“你是这儿的住持吗?”
那人笑着,说不是。我是孟山人,十三岁便在此修行,但不是因为一心向佛的缘故。起因只是出生时请先生批过八字,说我的命格与生父相冲,必需在佛寺修行八年,才能保段氏一世富贵。我生父与这住持相识,我在这吃住要好一些,却不是此处做主的人。
平笙心不在焉地听着,说哦,是么?他眼光在那人身上流连了一阵,突道:“你身上的佛珠挺好看的,可以送给我吗?”那人闻言一哆嗦,叮地将瓷勺落到了杯里,要知道这句话若由一个女子说出来,暗意便是:“我相中你了,你可愿意为我还俗么?”他心潮一阵翻涌,几乎不敢去看平笙,只道:“施主真会开玩笑。”
平笙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根本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只想这人该是十分宝贝那串佛珠吧。于是主动转了话题道:“这药水是算兑好了吗?”
那人闻言反应过来,说好了好了,把它抹到脚上去吧,说着便要把药水递给平笙,不想平笙蹬了鞋子,直接把脚伸到了他跟前,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还真是坦然。
那人犹豫了一下,须臾便镇定地坐到了平笙对面,捉住平笙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腿上。平笙意念一动,立即在光滑脚踝处催出一片深紫淤青。
平笙的脚摸上去如软玉,光滑却没有人的温度。赶了一天的路,脚上却没有一点汗渍。那人本应觉得奇怪,但这形状姣好的一只脚搭在腿上,竟意外将那人全部心思都挂住了。翼裙层层叠叠,如紫金相嵌的流水,衬得平笙的肤色明润如玉,那羽衣下又该是何等美好的身段。那人只握着平笙的脚踝就乱了心智,哪里还能分神去想别的。
那人揉着平笙的脚踝,顺着那紫青的淤痕用指腹滑动,平笙果然被伺候得舒服,被按压到窝眼处,闭着眼睛就呻吟了一声。这一声被那人听在耳里,只觉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不自觉间,身下竟起了反应。他立时觉得尴尬不已,手间没停,脸上却红得要滴出血来,一颗心都似在喉间跳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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