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姨是董事长家亲戚,还有说是私生女的……真的吗,师父……”
“假的。”
“啊,假的啊?也是,董事长家亲戚肯定在总行呆着,怎么可能跟咱似的在支行,而且还是前台……不过,师父,师姨喜欢你吧?”
“……”
“别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她对你多好……师父,你喜欢她吗?”
“下车。”
“啊?”
“到了,下车。”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二啦吧唧的徒弟?
灯光、噪音、前厅黑压压排队的客人、圣诞老人打扮的服务员、巨型圣诞树……这是个混乱而疯狂的节日。
我跟徒弟是最后到的,同事们已经开唱了。小李指着吧台,让我俩先去把饭解决了。其间又给我们要了热饮。我发信息跟吴越说了要晚回去,吴越干脆跟我说他不回去了。人多了唱歌就得排队,排不上的喝酒、侃大山、掷骰子,我抽着烟听大伙儿鬼哭狼嚎。喝酒的同事都不再叫我,大家都知道我戒酒了。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把酒停了,所有的酒,红的白的黄的中的洋的,不管什么场合,不管敬酒的是谁,一滴不再沾。本来还有很多人不信,后来有次我明明白白地拒了大行长的酒之后,大家才知道我说戒了就是戒了。戒了酒,烟却越抽越凶。
一晚上我都跟同事们随便地说着笑着,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曹姐帮我点了歌让我唱。每首我都唱不了两句,然后就切掉换别人。
十点多散场时,曹姐说跟徒弟顺路要去送他,小李就交给我送。
我笑着,“没问题!”
小城市就是这样好,再热闹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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