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伴随着交谈声渐渐变小,人也走进了院内,说不出的温馨之感。
简单之人的幸福,往往更唾手可得一点。
朝堂动荡,百姓或许感受不到,但为官之人个个心中有数,谁也不敢在此时出头。
眼瞧见那些平日交好的臣子,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心中便是有那么一点可惜,也不敢述之于口。
保全自身才是首选。
可知情之人,在得知裴沉只有被削了官职,剥了管袍,幽禁在家后,无一不惊诧。
他们虽不知具体实情到底如何,但裴沉此人绝对脱不了干系,却也能保住性命,让人叹一句不公。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越发明白过来。
裴家只是少了一个国公爷,裴沉。
但新帝登基,裴桉才是裴家的顶梁柱,甚至要远远高于他父亲。
如此手段,在这种大逆不道的案件中,都能保住亲人的性命,可见他手中的权利,陛下的信任。
这样一个人物,谁敢得罪?
便是知道裴沉该死,谁又敢在外头议论一句。
权势滔天,那便是握住了所有人的性命。
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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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不同往日那般凝重,却也散发着一股死寂,接连死了两位主子,也只是轻扫而过。
有人重视,活着的时候,才有几分体面。
若是无人在意,便和死了一个奴才没什么两样。
宁氏听到下人口中的议论之言,只冷笑几声,未做任何反应,该去管的不管,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望着桌案上的和离书,眼底一片凉薄,一份又一份,每一个字都她亲手所写。
无论那人撕了多少次,她都不会改变想法。
她宁臻为了这点名声,痛苦了二十多年,怎么就不能还回去了?
宁臻抽出几张,面无表情递给一旁的婢女:“送去给他!”
“夫人...”
婢女刚想开口劝慰一声,便被冷声打断:“去送!”
“是!”
婢女再不敢出声,低着脑袋双手接下纸张,躬着身子朝屋外走去。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回了。
一日不知多少张,从未有过任何回应。
夫人不停的写,先前还能出这道正院的门,去和国公爷闹,可现在只能待在屋内,让下人去送,更是没一点反应。
下人都清楚手中之物,一个个惶恐不已。
不知这场闹剧,还要维持多久。
婢女一脸慌张,将手中之物递了出来,和外头之人对上眼神,满是惊恐。
“劳烦了。”
说完便立即回到屋内伺候,只见夫人已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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