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把他从棺材里拎出来鞭尸的想法都有过。你与世涛的心情,我明白。”
这些叶浔听外祖母提过些,不意外,只是为着最后句,心生暖意。
“我第次见到你,你只得六七岁。那天是你和世涛要来京城柳家,毫无离家的悲伤,反而欢天喜地。”昔年兄妹两个那样璀璨如夏日阳光的笑容、明亮如夜空星辰的双眸只是在脑海浮现,皇上仍是觉得悦目至极,是那样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生涯本不该被阴霾笼罩的,“西域至京城,从速赶路也要二十来天,并且你祖父要派出精兵路相送。问过之后,才知你们兄妹已习惯了这样的长途跋涉。那时我就清楚,你祖父的家是个烂摊子。”
可不就是个烂摊子么。叶浔苦笑,同时又意识到,怪不得皇上说起她用的措辞是“那孩子”,自己六七岁的时候,皇上大概是十七八岁,算是两辈人了。只是这俊美如妖孽的帝王风华倾世,容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
“年戎马生涯的武将,与家人聚少离,无从料理家事,身在西域的人,是焦头烂额。我若是那时娶妻成家,兴许这生也要走景国公的路——最大的隐患都在家中。”皇上有些伤感地道,“景国公绝对不是好父亲,但他是我的伯乐,与柳阁老样,是我的良师益友。没有他们两个扶持,没有今日的我。叶鹏程十余年对他们不满,正是因为他们宁可鼎力扶持个异姓外人荣登天子位,也不肯在仕途上帮他,相反,屡次阻挠,这是导致叶家很是非的原由。有得必有失,人人如此。”
这些叶浔是清楚的,但是从没想过,皇上会亲口对她说出。
“景国公起初不怪世涛绝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今日我这六亲不认的人往他面前,他已释怀。”皇上自嘲地笑了笑,“我当初对待所谓家人的手段,不比世涛仁慈分,亦曾声名狼藉。而我对待景国公和柳阁老,如今是看成亲人、长辈般,我能回报他们当年知遇之恩的不,朝政不繁忙的话,便事管管他们的家事;繁忙之时,有心无力。”
字句,皆非虚言。前世在今年、明年,皇上偶尔还有理会朝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