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佃户一般不会平白无故去跟东家闹事的。无风不起浪,佃户从谁那儿听说了陆寒要涨租子?又是谁说陆寒要他们换种别的粮食?莫大叔去请短工,为什么一个都请不到……
每一个环节都透着古怪——更古怪的是,按照常理,这事不该由陆寒这么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去交涉,而应该由他的长辈来出头帮忙。
他那个叔叔陆月思,在侄儿遇到这样的难题时,一点忙都不肯帮吗?
一环扣着一环,最后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一件事情上,那就是——在这场风波里,谁会是得益的人?
显然不会是陆寒,更不会是那些佃户——尽管他们得到了减租子的承诺,可是雇不到短工耽误了农事,他们自己的收益也会受到影响。
芳菲伸手轻轻敲着桌子,轻声叹息道:“祸起萧墙吗……”
芳菲能想到的问题,陆寒也想到了,而且他想得更为透彻。
尽管秋收风波已经过去了,但陆寒依然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莫大叔在陆家还兼任着账房的活计,他把收上来的租子算了又算,确认无误后才把账本递给陆寒:“少爷,您看看还有啥问题没有?”
陆寒接过账本,认真看了半晌,才点头说:“可以了。”
莫大叔又递过一个账本:“那,这是这个月大家的月例钱,少爷您再看看?”
陆寒又接了过来,将那账本摊开来逐一对账。他想了想,又让莫大叔把记录家用的账本拿出来。
算了好一阵子,得出的数字让陆寒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太紧巴了……尽管有租子进项,但一家子这十几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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