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这么欺负,你怎么还敢忍着?他迟早要杀人的——杀了你再杀了我,然后把我孙子弄死好给他那野种腾地方吗,啊?!”
还别说,这贺大刀真的说着了。
贺宏娟也因着这事儿是憋了肚子的火气,这回也不想着回去了,眼见着天色不早,她就在娘家住下,第二天给单位请了假,转身回家。
她也不是真的傻。
大都是那时候的时代局限性,现在,她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肯定不是要让洛斌好了,她这回了家里,把家里的所有证件都收拾收拾撞进了她的小坤包里,又把存折跟钱,也都塞了进去,再转头左右看了看,回手,连梳妆台上的首饰跟化妆品都没忘,找了个布口袋,全都扫了进去。
这才转身骑着车子回了娘家。
要么说,这女人要是心狠起来,男人打捆起来也不是个儿呢。
贺宏娟倒是想得很轻巧。
家里的房子是她的,户主也是写了她的名字,存折上也都是她的名字存的,而等离婚的话,洛斌是过错方,肯定东西都要判给她了,她哪儿能让洛斌找着机会把钱给野女人跟野种?
女人大都是这样,在男人甜言蜜语下,大约总是晕头转向的,可是旦识破,再无转圜可能,到底还是孩子重要些,男人,这种东西哪里比得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贺宏娟也不例外。
她把家里的值钱的切都拿了出来,只留了空荡荡的房子给洛斌,却也连房票也同拿走了,只等着她递交上去的离婚诉讼判下来,那就切再没有洛斌的份儿了。
心里盘算得挺美呢,可没两天,大清早的,就听得院子里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