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来稍稍平复的情绪再度波动,她拭着泪劝她,“听话,先到后面休息一下,karl爸爸在就行了。”
程霜不忍拂逆她的好意,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空椅子坐下。
大概是等会还有一些送别仪式,程霜前面坐着的两位女亲友在迭纸钱。
边迭边细声谈话。
“没想到karl年纪轻轻就不在了,真是世事无常。”
“徐太一定伤心极了,孩子养得这样好,一表人材。”
“肯定伤心啊,karl是我们几个孩子里最出色的,当时读书全校第一名,徐太说他的成绩申请剑桥完全没问题,但是karl比较有主见,说还是更喜欢这里,徐生徐太都移民了也不肯走,要留下来读大学。如果当时出国了,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
“也不一定。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唉,也是。”
两人说着都感慨地叹了口气,后面便沉默了一会,转移话题,聊起了别的。
他是这样出类拔萃又有主见的人,又那么聪明,难怪在发现自己的身体问题后跟她分手,他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越是意识到这点,程霜越是想知道他车祸那晚是不是准备来找自己和好。
她想说,只要他来,她会愿意和好的,虽然,可能还会故意佯装生气,刁难刁难他。
她坐在位子上,无声抽泣起来。
泪水将纸巾整张沾湿的时候,门口边传来细微骚动。
她抹去泪水,朝骚动的源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