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小孩,迟一奉既没法往前想,也没法往后想。他找了理由,没去探望,只让迟母替自己带了个丰厚的大红包过去。
迟一奉当时也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他看到的还是玉盏那双手,明明不是寒冬,那双手还是受不得一点冷的样子,在连月不开的愁云秋雨下,白而僵直。这次没有厚重的围巾和宽大严实的呢子,一身黑衣的玉盏有着细白的脖颈,圆润的下巴像那挂着的泪滴的形状,雨好似是风从过路人身上吹刮下来的骨灰,没完没了,骨灰盒捧在玉盏的那双手里。
迟或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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