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恻恻地道:“白绫、毒酒与匕首,王爷随意。”
李倓将李辅国身后三个内侍手中捧着的三样物品一一扫过,目光转回李辅国脸上,李辅国被李倓盯得有些心虚,头垂得更低。
李倓昂然而立,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搭在佩剑剑柄上的手改为握住剑柄,将剑缓缓抽了出来。
剑尖对准李辅国,李倓压低了声音对李辅国道:“李公公,本王多谢你。”
李辅国更加惧怕,连忙往后急退,不停地大声喊道:“建宁王你想抗旨不成!你想杀了本官不成!来人!建宁王谋反了!”
没有一个人理会李辅国,在李倓走进营帐的时候,李倓便让亲卫领着三千建宁铁卫往武林盟而去,现在的驻营里,除了李辅国带来的一队禁军外没有任何军队,而这一队禁军,被令狐伤以剑抵在了营帐外不得进入。
令狐伤背对着营帐内,只能凭声音判断营内情况。听得李辅国惊怖的呼救声,令狐伤握剑的手紧了一紧。李倓到底在干什么?!
“本王怎能选择这种窝囊的死法?”李倓字字冷酷,眼中恨意满布。
李泌立在一旁,正在犹豫。从心底,他是不希望李倓这么死去,但是皇命难为,李泌作为宣旨官员,又不能抗命。
“王……爷!”李泌刚想出声劝阻,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
令狐伤闻声转身,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想要扶住李倓。一剑贯胸,凛然决绝,这就是李倓的死法。凌云墨龙剑的剑刃上鲜血淋漓,李倓嘴角浮现一抹凛冽的笑意。李辅国吓得发不出声,只感觉胸中窒气翻涌,竟呕吐了出来。
李泌眼里满是泪水,与令狐伤一起扶住李倓,口中喃喃:“王爷,李泌无用,愧对王爷!”
“李大人……多谢。”李倓伸手拍了拍李泌的肩头,将目光转向了令狐伤。
最后送别自己的是这个欠了他一条命的人,李倓自嘲地笑了起来,想问令狐伤为什么?却发现已无多余的力气。
“保重。”李倓无声地对令狐伤道,他知道令狐伤能听懂。
李辅国吓得魂不附体,身边带来的内侍又是替他抚背,又是端茶给他,待到稍微缓了口气,李辅国扶着内侍的手,挪着腿靠近了建宁王的尸体。纵然是怕的要命,李辅国也不敢大意,伸手试了试李倓的鼻息,待确定李倓真的没了呼吸,李辅国才松了口气。
“建宁王已伏法,取建宁王首级带回灵武呈于陛下……”
“放肆!”李泌怒喝一声,“建宁王皇家子嗣,尸身岂容你说动便动。李大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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