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伤蹙眉,要与李复对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既然李先生只求一个答案,那在下定会知无不言。”
李复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开口问令狐伤,却是令狐伤最不愿回的问题。李复问:“阁罗凤成了建宁王的弃子?”
着实刁钻的问题,又一箭双雕,李复这一问,既问到了南诏未来的局势,也是在试探李倓是否与安禄山暗中做了交易。
令狐伤微微摇头,似是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李倓害人不浅。
“李先生何不去南诏皇宫一探究竟?”令狐伤只得虚以委蛇,将李复打发回南诏。眼下战祸并不在中原,阁罗凤的野心就看李复如何应对。只是不知李倓打的算盘能否一珠不损将李复带来的那一群江湖人士打发干净。
李复轻笑一声,要从令狐伤嘴里套出答案也非易事。他跟了令狐伤半日,要来的却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令狐伤让李复去南诏皇宫一探究竟,李复自是会去,只是李复觉得不该这么放令狐伤入蜀。令狐伤再往前走一步,就算未来没有阁罗凤点燃的战火,也会有安禄山的狼子野心引起的生灵涂炭。
仿佛看清楚了李复心中的想法,令狐伤不再犹豫,长剑跃上手中,西域第一高手周身散发出凌厉的剑气,刚掩藏的杀意重新显露在眼中,令狐伤最后一次对李复道:“李先生,僭越了!”
李复怅然一声长叹,短剑上手,迎击令狐伤。
与此同时,南诏皇宫内,李倓避开南诏王眼线,潜入皇宫地牢。
幽曲潮湿的地牢与南诏皇宫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倓冷眼打量着这个隐藏于南诏皇宫内的幽僻之所,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看守的士兵。沿地牢往前一直走到尽头,一间较为宽大的囚牢出现在李倓眼前。李倓封了看守的穴道,借着火光看清楚了这间囚牢里犯人的模样。
许是被关押得太久,那人皮肤惨白,眼珠深深凹陷,神情颓然,似乎已没了求生的欲望。此人虽披头散发,但身上破烂的衣衫依稀能看出纹路,繁复金线织就的螭袍显示此人身份非凡。
“于诚节?”李倓只一眼,便认出此人乃阁罗凤义兄,先代南诏王皮逻阁嫡长子。
听得有人喊到自己的名字,囚牢中的人深陷的眼珠突然泛出了神采,于诚节猛地抬眼,与李倓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