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狂风呼啸而来,遮挡了众人的视线。眼前一片寒光闪过,九名杀手震惊之余,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首分离。
血漫天喷溅而出,九个头颅,九个没有头颅的身体一齐倒落。
李倓手中的剑还未抬起,就被人轻巧地击在剑柄上,李倓下意识的顺势反手,剑归入鞘中。
风沙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少年的眼前,一个眉目清绝的绝世男子白衣飘飘,如遗世独立偶入修罗炼狱的谪仙,男人冲李倓淡淡地笑着道:“你,不该用剑。”
话音落,那个绝世男子已飘然走远。
七年后在南诏,李倓才知道,这个男人叫——令狐伤。
作者有话要说: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白衣歌者
融天岭的一处茶棚里,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和尚正在与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那年轻人生得龙章凤姿,他手中捏着一封信,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远处的关隘,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阿弥陀佛,柳施主枉称‘无双妙手’,这一来一回的功夫,足足让老衲等到了落日。”
“哦?”李倓勾了下嘴角,捧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水浅浅啄了口。茶水涩口,李倓皱了下眉,又将茶水放回了桌上。
李倓来到融天岭已经三日,这三日他都会坐在这个有些荒凉的茶棚里望着远处的关隘,等着一个人。
三日前,有李倓安插在南诏的探子传话,成都往融天岭去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行西域人,南诏王暗中派人先去迎了那队人马。南诏王的举动,引起了李倓的注意。
撇下了李唐皇子暗中与西域人相见,南诏王的算盘打得倒是精妙。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几颗璀璨星辰散落在漆黑的天幕上,今夜无月。
柳公子这时回来了。
李倓亲自给柳公子斟了一杯茶递给风尘仆仆的人。柳公子倒是随性,接过茶仰头就灌,等喝完了,柳公子不忘咂嘴:“这穷地方连茶都没个味!”
李倓微微笑了笑,将一直捏在手里的信塞入了袖中,一边问柳公子:“查得怎么样?”
柳公子露出了个不明意味的笑容,故作神秘地说:“那波人从长安来。”
“长安?”李倓深邃的眼里划过一丝了然,他猜得没错,那波人与最近玄宗新封的那个将军大有关联。
柳公子察觉到李倓早已心知肚明,不再卖弄关子,直截了当地对李倓道:“他们七日前从长安出发,为首的男人查不到底细,长得倒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