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因为曾经深爱那个男人,我的母亲了解过涉案的各件文物,没有一件能和她手中的小雕像对上号,警方也从没有提到失窃物品里有类似雕像的东西。她又翻开笔记本,原来这是在鬼市上捡漏来的,因为无法判断年份、价值,所以没有被轻易出手。
那个男人这么写道:“……新奇的玩意……很旧……那些鬼佬……可能会感兴趣……”并且附带了一小段从卖家那里听来的来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的母亲将现金和金银送到了派出所,却留下了小雕像。后来她曾跟我说,这东西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使她舍不得松开手。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开始研究起了关于小雕像的故事,继而在1990年第一次登上了鲛岛。直到她在海里侥幸活了下来,惆怅地回到了绵扬市。
劫后余生的她根据记忆,整理了许多关于鲛岛、鲛村的资料,把它们当做一段特殊时光的见证。不过我的母亲没有在上面继续投入心力,因为在医院疗养期间,她被告知怀孕了,是一对双胞胎。几经犹豫,她还是决定把我和弟弟生下来,并将我们养育成人。
现在是2016年。
我身处母亲的葬礼——阴雨连绵,无声无息——弟弟松开扶住轮椅的手,低下头低声安慰了我几句。其实我不算很难过,母亲没什么痛苦地在睡梦中离开,称得上喜丧。村里来帮忙的人一铲又一铲填上了土,我垂下眼,双手搭在发麻的膝上。
正逢雨季,又奔波了一路,从矮山下来我就病了。这是胎里带出来的病弱,母亲曾非常懊悔,说当初不该心血来潮去鲛岛调查,结果遇了灾在医院休养了很久,怀上我们的时候身体才不够营养支撑。与我相反,弟弟的身体比较强壮,从小就擅长体育,后来也全靠他照顾我。
我醒来的时候,天微微放晴了,弟弟一脸欣喜,连忙去厨房端来热粥,一勺勺喂我喝下。有暖洋洋东西入肚,我顿时感觉身子舒服多了,双腿也不再泛酸泛疼。
“明天我们就回去吧,老家太阴冷了,房子也不挡风。”弟弟皱着眉头说。
于是第二天下午,我们搭乘大巴,回到了绵扬市的家。这不是父母和小时候的我们居住的房屋,而是我和弟弟两人搬出来找的地方,不算大,只有一个宽敞的卧室,不过有阳台,种满了葱、蒜之类的植物。弟弟把轮椅推到卧室,然后抱起我放在床上:“哥,我去煮粥,你先休息一会。”
我应了一声,有些吃力地挪动双腿,把自己塞到被窝里。为了时刻留意我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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