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的典范了。若真的要像何斯至那样做官,反倒有一种做作的嫌疑,这也是何公不受欢迎的原因。
现在还早,来客不多,方叩抱着花闻了闻,吸到花粉,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只是送几枝花,首辅大人却走过来,像交代什么宏图伟业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赞许道:“好好干,好好干……”
方叩咋舌,即便为了老师,忍辱负重地叫了两声“爹”,他也没有公开身份的打算,今后更不会认祖归宗,他自认为只是一介小小的修撰,不,他都忘了自己升官了,现在应该是司典,他只是一介小小的司典,不想要任何荫蔽。
没多久,掌院学士来了,冷冷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方叩许久不见这糟老头,倒也不觉得多么亲切,只当做没看见。他不害怕这个顶头上司,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翰林院是待不久的。
其他客人们陆陆续续都到了,手里秉着花,祝过寿,按家丁的指引入座,在座的宾客大多是朝中的官员及家中女眷,甚至还有驻留在京中的皇亲国戚,身份无不显贵,随便掉块瓦下来,都能砸中一个四品以上的大员了。只有首辅大人这样的地位才能请得动这些人物,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次难得的佳宴。
很快,大家发现了角落里坐着的人,目光纷纷变得惊疑不定——但见何斯至端坐一方,仅着简单的白纻布袍,一尘不染,高高束着髻,不加修饰,反而更能衬托出霞姿月韵,这份俊美清雅的仪态和风度,不像失势的罪臣,反而透露着从容,犹如朝阳升起,明珠生辉。
“那是何公?”“他怎么在这里?”有人窃窃私语。
几个月前,何斯至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京城,闹得人尽皆知,至于后来首辅大人为何保释了他,这是一项值得玩味之处,本以为寿宴上何斯至会借故回避,谁知竟然正大光明地占据了一整张大圆桌,宾客们一见到他,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好像参加了鸿门宴,变得如坐针毡起来。
无人敢与他同桌,哪怕是那些对何斯至卖国通敌一案有所疑问的人,也不愿意趟这摊浑水,倘若此时对何斯至示好,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周围的桌子坐满了,这一桌却是空荡荡的,何斯至倒也不觉得窘迫,自己斟了茶,端碗喝了一口,侧坐在桌边,赏起院子里的红石榴花来,几缕天光洒落下来,照在他的发顶和两肩,静谧得好像一幅画。
不多久,靡芳来了,走到老师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了下去,态度十分恭敬。鄢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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