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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三言两语气得失语,不过,方叩想到成绩出来,总算能心安理得地去找老师,心情很快又明朗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尹嗣渊的确是稳重老成,又身居高位,可他再好,还不是抛下老师跟人家成亲了,自己虽然年纪比不上他,暂且也只是一介白衣,可他和姓尹的不同,这辈子只对老师好,永远不会背叛老师,方叩相信,等老师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就会彻底离不开他了。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恨老师的迟钝,怎么还没发现他的好?是他表现得太不够了吗?
他许的那个愿望,就是陪老师过生日,就在这个月的二十日。老师从来不操办、不收礼,中午饭的时候,几个师哥要来,他为免尴尬,打了个如意算盘,晚上等天黑了再来,这样不仅能单独和老师用饭,宵禁起了,还能借故在老师家里睡一觉,多好啊。
到了老师的家门口,邮役正背了一只布囊,从中抽了一封信给他,方叩便拿了信封往里面走去,正看见老师坐在屋里,低头咳嗽,胸中隐隐有痰音,见他来了,站起身,迎出来,道:“思圜。”
“坐下!”方叩生气了,脸色很不好看,气他竟然不好好爱惜身体,自己打开柜子,取了一件厚厚的外袍出来,抖了抖,展开披在他身上,怒道:“才多久没见面,你怎么又病了?我不是让你穿得厚一些么?”
何斯至被小辈这样呼来喝去,是很没面子的,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话头,又想咳嗽,但是忍住了,问:“……你手上是什么?”
“方才人家给你的信。”方叩气势汹汹地训完了人,这才想起来那封信,自己去找了一把小刀,裁开信封,再交给老师。
老师看了,发觉是远在镇河的舅舅舅母写来的,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他读完了,却十分珍惜,好好地折起来,放在柜子里。
方叩知道,自从老师丧母之后,便是舅舅一家助他上京考试,老师常和他们几个说起舅舅舅母是如何慈爱,真要说起来,他在这世上的亲人,也仅此一脉了。
这时候,方叩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雕花的双层食盒,又摆了一双竹着。
“这是什么?”何斯至问。
“你自己打开就知道了。”方叩颇有些期待,蹲在地上看他的脸。
何斯至想起他上回送的那劳什子礼物,脸色就不好了,望向他,迟疑了一阵,才揭开那盖子。
里面是十几只青瓷小碗,每只碗中码着一样精致细巧的点心,光他认出来的就有:水晶脍、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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